裴驚絮愣了愣,動了動眼珠。
哦,想起來了,是她應付容玄舟時說過的話。
眼角還泛著淚花,裴驚絮聲音顫抖:“放開我……”
容諫雪喉頭滾動,聲音更沉:“所以,若是他送你的,即便是破銅爛鐵,你也喜歡?”
裴驚絮微微咬唇,別過頭去不肯看他:“大人應當也知道了,我、我與二郎已經談過了,他也已經知道錯了,我不會離開他的……”
容諫雪聞言,輕嗤一聲。
膝蓋又往上頂了頂,男人按著她的腰窩:“裴驚絮,從前與我時,怎不見你這般好說話?”
裴驚絮輕咬櫻唇:“二郎他既認了錯,我也應當信任他才對……”
她聽到了男人情緒不辨的低笑。
抬眸,他壓著她的腰身,緊貼他的身體:“裴驚絮,是不是只要是他說的,你便什么都會相信?”
裴驚絮掙扎著,想要推開面前的男人。
容諫雪并不理會她的掙扎:“你今日演這一出,不就是想看看你在容玄舟心目中的地位嗎?”
“結果你也看到了,”容諫雪不疾不徐道,“裴驚絮,他并不重視你?!?/p>
像是被戳中了痛處,就連掙扎的力道都小了下去。
裴驚絮惱羞成怒:“可夫君確實已經做出改變了!”
“他今日也替我說話了的!只要我與夫君也有一個孩子,夫君他一定——”
容諫雪微微瞇眼,眼中情緒明滅:“裴驚絮,我說過,想要容家的血脈,不止容玄舟一人可以。”
“我也可以。”
裴驚絮微微擰眉,她偏過頭去,聲音很小,但卻十分堅定:“我同大人說過的,我摯愛二郎,永不變心?!?/p>
說著,裴驚絮輕笑一聲,定定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大人不是也同我說過嗎?這一生只愛神佛,”裴驚絮眼中帶著幾分意味不明,“大人,您變心了嗎?”
容諫雪抬眸,看著面前他抱著的女人。
她的臉上粉黛不施,只那一張染血的唇,美艷欲滴。
他仰望著她。
如同虔誠的信徒,目光久久未動。
“我的神佛,不在寺廟?!?/p>
所以他放下佛經,向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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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白疏桐安分了些,沒再敢來找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