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金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也意識到這個姜千戶恐怕是玩真的。
身為京兆府的人,他豈能沒聽說過這位姜千戶的輝煌歷史。
剛到錦衣衛(wèi)沒多久,便捉過一大批權(quán)貴子弟進詔獄一日游。
那時姜云還只是個寂寂無名的小錦衣衛(wèi),都敢如此做。
更別說如今乃是錦衣衛(wèi)千戶,手中的權(quán)力更勝。
肖玉金明白,姜云可不僅僅只是簡單的威脅自己,而是他真會這樣做。
肖玉金深吸一口氣,臉上擠出笑容,說道:“姜千戶,在下可謂久聞大名,咱們這無冤無仇,您這要帶我去詔獄……”
說到這,肖玉金心里也納悶的看著錢不愁,他當然知道錢不愁的身份背景……
此前是南州府而來的捕頭,跟隨當初南州知府張大人來京,只不過剛到京城,張大人便突然暴斃身亡。
而這錢不愁也就一直留在了北城兵馬司擔任副指揮使。
雖也聽說,這錢不愁時常與人說,自己和鎮(zhèn)國公府的關系很近……
但說實話,肖玉金,包括京兆府的其他官員,從未當過真。
吃飯喝酒時,誰沒吹噓過自己和某位權(quán)勢關系好???
這都屬于見怪不怪了,肖玉金還經(jīng)常吹呢。
畢竟,若是錢不愁真有什么關系,那位又怎么會特地打招呼搞他呢……
姜云臉上浮現(xiàn)出笑容,整理了一下肖玉金的衣服:“肖總捕頭,咱們錦衣衛(wèi)的詔獄,滋味可不錯,我有些問題,要么呢,你去詔獄再慢慢的給我說。”
“或者呢,你尋一處清凈一點的地方,一五一十的告訴我?!?/p>
“你自己選吧?”
肖玉金聞言,臉色有些為難:“這……”
“那肖總捕頭是選詔獄了?”
“別別別?!毙び窠鹨娊茰蕚淅^續(xù)綁自己,他深吸一口氣:“姜千戶,這里可是京兆府衙門。”
“你在這衙門,無憑無據(jù),捉走我這位總捕頭,回頭可不好交差吧?”
姜云有些不可思議的盯著他:“交差?給誰交差?”
“你進了詔獄,什么罪名沒有?那就是證據(jù)確鑿的鐵案。”
肖玉金額頭不斷流著汗?jié)n,給京兆府打招呼的人,他得罪不起。
而眼前這姜云,也是如此……
被夾在中間,肖玉金當真有一種左右不是人的感覺。
跟在姜云身后的錢不愁,可算是漲了見識了,前幾次自己來時,這位肖總捕頭,可是趾高氣昂,壓根不將他這個北城兵馬司的副指揮使放在眼里。
可見了姜云,卻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姜千戶,請,請。”
肖玉金深吸一口氣,恭敬的請姜云往里面走,姜云回頭看了錢不愁一眼,示意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