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還以為,師父師娘二人,對圍棋研究頗深。
可上前一看,倆人完全是菜雞互啄。
“去去去,下棋不語真君子?!苯茡]了揮手。
坐在對面的楊流年,笑呵呵的說道:“看起來,你倒是絲毫不擔心此事?要知道,現(xiàn)在朝堂上,群臣恐怕正對你這件事,展開激烈的討論呢。”
“想這么多有什么用?!苯颇抗舛⒅灞P,緩緩說道:“陛下要殺我,我也逃不了,對吧?”
楊流年聽聞此言,眼神下意識的朝監(jiān)牢內(nèi)的一個方向看去,緩緩說道:“知道我為啥安排你在這個牢房嗎?”
姜云搖了搖頭。
楊流年緩緩說道:“這個監(jiān)牢此前關(guān)押了一個囚犯,約兩月時間,此人竟在這里,偷偷挖了一條密道,直通東鎮(zhèn)撫司外面。”
“可惜啊,他剛挖好,興致勃勃的第二天準備逃跑?!?/p>
“但他斬立決的命令,正好在他逃跑頭一天便下來了?!?/p>
“此事也因此敗露?!?/p>
姜云聞言,瞳孔微微一縮。
楊流年笑呵呵的說道:“這條密道便一直留著,這個牢房,也不會安排其他人住下。”
“對此事,我和周奕都很清楚?!?/p>
姜云聞言,好奇的問道:“既然知道有一條能讓犯人逃走的密道,楊大人都未填平?”
楊流年的目光依舊在棋盤上,開口說道:“此事并未上報?!?/p>
“你說,我和周奕千戶二人的身份地位,若是犯了事,會被關(guān)押在哪?”
“詔獄。”姜云瞇起雙眼,瞬間懂了。
楊流年和周奕默契的將暗道留下,為的便是萬一自己出事,還有一線生機。
沒想到楊流年竟會將此事告訴自己。
就在這時,詔獄外有一個錦衣衛(wèi)迅速走了進來,目光朝楊流年看了過來。
楊流年會意,示意姜云稍等片刻便走出了監(jiān)牢。
來到外面,這個錦衣衛(wèi)低聲在楊流年耳邊說了一段話后,楊流年便揮了揮手,讓他離開。
隨后重新回到監(jiān)牢內(nèi),臉上也帶著幾分笑容,開口說道:“姜老弟,朝堂上的結(jié)果出來了,算是個不好不壞的消息?!?/p>
“今日朝堂之上,文臣武將為你的事,可謂是吵得面紅耳赤,最后連陶月蘭都去了朝堂……”
楊流年將朝堂上的大致經(jīng)過,在監(jiān)牢中說了一遍。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姜云聽到這個消息以后,卻是緊緊皺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