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鋒側(cè)耳傾聽,倉庫里傳來隱約的鼾聲。他朝大牛使了個眼色。大牛深吸一口氣,如同蠻牛般,用穿著繳獲日軍大頭鞋的右腳,狠狠踹向倉庫那扇看起來并不結(jié)實的木門!
“哐當!”一聲巨響!門栓應(yīng)聲而斷!木門洞開!
巨大的聲響瞬間驚醒了倉庫里睡覺的偽軍和崗?fù)さ纳诒?/p>
“敵襲!敵…”崗?fù)ね饽莻€偽軍哨兵剛喊出半句,柳樹上就傳來一聲清脆的槍響!“砰!”山貓的子彈精準地鉆入他的眉心!聲音戛然而止!
崗?fù)だ锎蝽锏膫诬姳惑@醒,剛抓起槍,又是一聲槍響!“砰!”子彈穿過崗?fù)け”〉哪景?,將他擊斃在座位上?/p>
倉庫里,幾個被驚醒的偽軍衣衫不整地爬起來,驚慌失措地去摸槍。但林鋒和大牛已經(jīng)如同猛虎般沖了進來!
“繳槍不殺!”林鋒的厲喝在倉庫內(nèi)回蕩,手中的駁殼槍“啪啪啪!”幾個精準的點射,瞬間撂倒了兩個試圖反抗的偽軍!
大牛則抱著花機關(guān),一個兇猛的掃射!“噠噠噠噠!”子彈打在堆積的麻袋(糧食)和木箱上,木屑紛飛!巨大的威力和怒吼瞬間摧毀了剩余偽軍的抵抗意志!
“饒命!饒命??!”剩下三四個偽軍嚇得魂飛魄散,丟掉武器,跪地求饒。
“老實待著!”林鋒用槍指著他們,眼神冰冷。大牛上前,用繳獲的繩索將他們迅速捆住,堵上嘴。
“秀才!水生!快進來!找藥品!找吃的!找彈藥!”林鋒一邊警戒著倉庫門口(山貓在外面盯著),一邊快速下令。
秀才和水生立刻沖了進來。秀才憑借知識,迅速在倉庫里翻找。他撬開幾個貼著日文標簽的木箱,驚喜地低呼:“連長!磺胺!還有繃帶!是藥品箱!”另一個箱子里是嶄新的日軍飯盒和水壺。水生則撲向堆放的糧食麻袋,用小刀割開,里面是黃澄澄的小米!還有幾大包咸菜干!
“彈藥!這邊!”大牛也發(fā)現(xiàn)了目標——角落里堆放著幾箱6。5mm有坂步槍彈和幾箱手榴彈(日式97式),還有少量駁殼槍子彈。
“快!能拿多少拿多少!優(yōu)先藥品、食物、駁殼槍彈!”林鋒一邊下令,一邊迅速掃視倉庫。他看到了角落里掛著幾件偽軍的棉大衣,也毫不客氣地扯了下來,扔給大牛和水生,“穿上!夜里冷!”
行動高效而迅速。不到五分鐘,小隊已經(jīng)完成了“掠食”。每個人身上都塞滿了東西:大??钢肼榇∶缀蛷椝幭?,林鋒背著藥品箱和幾件大衣,秀才抱著飯盒水壺和咸菜干,水生也背著一小袋糧食和手榴彈。山貓也從柳樹上滑下,匯合進來。
“撤!”林鋒沒有絲毫留戀,帶著豐碩的戰(zhàn)利品,迅速從后墻缺口撤離,消失在河邊茂密的蘆葦叢中。臨走前,水生按照林鋒的吩咐,在倉庫門口和鐵絲網(wǎng)缺口處,設(shè)置了用繳獲手雷制作的簡易絆發(fā)詭雷。
當附近炮樓被槍聲驚動,派出的援兵打著火把匆匆趕到轉(zhuǎn)運站時,只看到被捆住的偽軍、空空如也的倉庫、以及門口那枚被觸發(fā)的詭雷爆炸后留下的狼藉和兩具新增的尸體。狼群早已遠遁,只留下滿地爪痕。
回到臨時藏身的山洞,點起一小堆被嚴格遮蔽光線的篝火??粗厣隙逊诺幕前匪幤?、黃澄澄的小米、嶄新的飯盒、咸菜干和寶貴的彈藥,一股巨大的喜悅和滿足感沖刷著之前的疲憊和緊張。
“哈哈!這下夠咱們吃一陣子了!”大牛拍著鼓鼓囊囊的糧食袋,咧嘴大笑。
“還有藥!連長的傷有救了!”水生拿起一瓶磺胺粉,興奮地說。
秀才小心地清點著彈藥數(shù)量,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山貓擦拭著心愛的三八大蓋,眼神銳利依舊,但嘴角也微微上揚。
林鋒拿起一瓶磺胺粉,感受著冰涼的玻璃瓶身。他小心地解開左臂繃帶,準備重新處理那猙獰的傷口??噹拢瑐谥車募t腫似乎消退了一些,但中心部位的皮肉顏色依舊暗紅發(fā)亮,隱隱的搏動感并未消失。他用干凈的布蘸著燒開晾涼的水,仔細清洗傷口。
“連長,這傷…”秀才湊過來,看著那異常愈合狀態(tài)的傷口,眉頭微皺,欲言又止。他想起了蘇婉的警告,也想起了老周那份不知所蹤的記錄。
“沒事,上了藥就好?!绷咒h打斷他,語氣平靜,但眼神深處卻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他熟練地將磺胺粉均勻撒在傷口上,劇烈的刺痛讓他悶哼一聲,額角滲出冷汗。他能感覺到,這傷口,恐怕不是簡單的磺胺就能解決的。
他重新包扎好傷口,目光掃過沉浸在短暫喜悅中的隊員們。夜襲的成功,是一次寶貴的實戰(zhàn)檢驗,證明了“狼牙小隊”在敵后生存和作戰(zhàn)的初步能力。然而,軍統(tǒng)的陰影、身體的隱患、以及尋找真正光明的道路,依舊如同沉重的巨石,壓在他的心頭。小試鋒芒的喜悅背后,是更深沉的責任和更漫長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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