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提前到了咖啡館,選了個靠窗的位置。
這個時間店里人不多,陽光透過玻璃窗,在桌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我點了一杯熱牛奶,慢慢喝著。
孕期反應(yīng)讓我對咖啡因格外敏感,現(xiàn)在連聞到咖啡味都會不舒服。
顧益銘遲到了十分鐘。
他穿著皺巴巴的襯衫,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看來昨天在警察局不好過。
他在我對面坐下,第一句話就是?!俺吩V?!?/p>
我輕輕晃著杯中的牛奶。
“憑什么?”
“就憑我手上有你想要的東西。”
他拿出一個文件夾推到我面前,“打開看看?!?/p>
里面是一份房產(chǎn)轉(zhuǎn)讓協(xié)議,還有一張銀行卡。
“這是我們現(xiàn)在住的房子,還有五十萬。只要你撤訴,這些都是你的?!?/p>
他的語氣像是在施舍。
我笑了。
“顧益銘,你是在打發(fā)叫花子嗎?那套房子本來就有我一半,至于五十萬,還不夠我這些年為你創(chuàng)造價值的零頭。”
他的臉色沉了下來。
“曲婉瑩,別給臉不要臉。你要知道,把我逼急了,對你沒好處?!?/p>
“哦?”我挑眉,“你還能怎么逼我?像前世一樣把我逼死嗎?”
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什么前世今生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就問你,撤不撤訴?”
“不撤?!?/p>
“好!很好!”
他猛地站起身,聲音引來了其他客人的注目。
“那你別怪我不客氣!”
他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把東西發(fā)出去。”
我靜靜地看著他,心里毫無波瀾。
來之前我就猜到他會?;?,只是好奇他還能使出什么手段。
幾分鐘后,我的手機開始瘋狂震動。
各種陌生號碼不斷打進來,社交媒體上也涌入了大量私信和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