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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數(shù)據(jù)新娘的晨禱儀式（第1頁）

李修然站在金融中心門口，沒抬頭看樓，也沒看表。他左手插在口袋里，指尖碰著那行正在消失的字。銅雀蹲在他肩上，翅膀收得很緊，一聲不吭。

電梯下到地下三層，門開時沒人進出。走廊空蕩，燈光慘白。他往前走，腳步聲在墻壁間回響。銅雀突然開口：“她不是林婉兒了?！?/p>

“我知道?！崩钚奕徽f。

“那你還要去？”

“不去我會死?！?/p>

銅雀沉默片刻，又說：“初代叛徒就在塔里等著。她借你的左眼蘇醒，第一個殺的就是你?！?/p>

李修然沒停步。他走到一扇金屬門前，門上沒有把手，只有一塊凹陷的掌印區(qū)。他抬起右手，貼上去。門無聲滑開。

塔在房間中央，不高，像一根被截斷的柱子，表面刻滿符文，有些還在發(fā)光。李修然走近，左眼突然刺痛，像有針從內(nèi)部扎出來。他咬牙沒叫出聲，伸手按在塔身。

塔底亮起一圈光，緩慢旋轉(zhuǎn)。銅雀飛起來，在空中盤旋：“指令確認，啟動倒計時開始?！?/p>

李修然閉上右眼，單用左眼看。視野里塔影扭曲，浮現(xiàn)出一個人形輪廓——瘦長、模糊，披著舊式道袍，頭發(fā)散亂。那人影動了動，像在掙扎，又像在笑。

“她醒了?！便~雀聲音發(fā)顫，“天機閣當年封印她的手段，現(xiàn)在全成了她的養(yǎng)料。”

李修然沒說話。他盯著那道人影，左眼越來越燙。人影緩緩轉(zhuǎn)過頭，正對他。沒有五官，但能感覺到她在看。

塔頂突然射出一道光，穿透天花板，直沖地面。李修然聽見城市各處傳來低語聲，整齊劃一，像禱告。他走到窗邊，拉開百葉窗。街道上行人全都停下腳步，閉著眼，嘴唇微動，念著同一個名字。

林婉兒。

銅雀飛到窗沿：“夢境網(wǎng)絡(luò)鋪開了。他們睡著會夢見她，醒來會聽她的話。這不是共生，是寄生?！?/p>

李修然收回視線，看向塔內(nèi)的人影：“她是誰？”

“初代叛徒?！便~雀說，“天機閣第一任閣主的女兒。她想用湮滅塔把所有人變成容器，讓意識永存。失敗后被封印在塔底，等的就是今天?！?/p>

李修然問：“為什么選我？”

“因為你左眼能接量子靈脈。她是數(shù)據(jù)新娘，需要活體錨點。你輸入密碼那一刻，就成了她的通道。”

塔內(nèi)人影忽然伸出手，指向李修然。左眼劇痛加劇，幾乎讓他跪下。他強撐著站穩(wěn)，聽見林婉兒的聲音在腦中響起：“第二座塔啟動前，必須切斷錨點。否則污染不可逆。”

銅雀急道：“她說的是切斷你的眼睛！”

李修然喘著氣，手扶住墻：“她知道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