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倫先生給趙吉解釋道:“這里是富人區(qū)跟貧民區(qū)之間相互連接的幾個通道之一,白天有著衛(wèi)兵坐著看守,晚上的時候是一個民兵看守?!?/p>
趙吉拜托富倫先生過去跟那個衛(wèi)兵問一下,這些天值守夜晚的民兵有沒有見到過形跡可疑的卡多先生。
不一會兒,富倫先生就回來說,衛(wèi)兵沒聽過民兵報告有什么形跡可疑的人在晚上單獨經(jīng)過這里。
趙吉再考慮了一會兒,這里離卡多先生的家實在是很近,他不可能凌晨出門就為了到這里來待上幾個小時。
除非是夜會情人什么的。
但也不太可能,畢竟卡多先生白天的時候有的是時間偷偷過來這里,完全沒有必要大晚上的專門起床出門摸著黑過來夜會情人。
既然如此,他們一行三人就返回,走街道的另一邊。
從這邊的街道一直慢速前行,趙吉三人中間碰到了幾個街道的岔路,不過進去一看,都是跟卡多先生家所在的小巷一樣,里面都是些居住的屋子,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趙吉再算算時間,覺得不太可能是在里面。
等到趙吉一行人在貧民區(qū)里越走越深,他們走到了一條貧民區(qū)里的一條小短街上。
這里相比其他的路,能更寬敞一些。兩邊也都是一些售賣普通便宜物品的店鋪,街道上也聚集了許多的席地而坐擺攤的農(nóng)夫與小商人。
趙吉一行三人在路邊一個攤子上坐了下來,這里售賣著一種炭火烤的根莖類食物,看著不像是土豆或者紅薯之類的東西。
趙吉強拉著兩人一起坐下,在富倫先生耐不住基爾的請求下坐下后,那位一直跟著的民兵也跟著坐下。
趙吉要了三份這個烤的東西,東西很快就烤好送了過來。熱氣騰騰的植物塊莖沒有因為炭火炙烤而失去水份,而是變得軟滑并且有微微韌性。富倫先生和那位民兵幾下子就把送上來的食物吃掉,并且因為食物的炙熱而不停的喝著隨意取用的清水。
看來他們都是經(jīng)常吃這個東西。趙吉沒有跟著他們一樣,把這個東西囫圇吞棗似的吞咽下肚,而是小口吹著氣,等到不燙嘴后,趁著溫熱的感覺吸進嘴里。細細的嚼爛,再吞進肚子里。
趙吉當然不是肚子餓了專門跑過來吃東西的。
他把吃剩下來的植物塊莖外皮留下,撕成條擺成了他們一路過來的街道的走向。
富倫先生在基爾把外皮撕成條放在桌子上的時候,就看明白了基爾的意思,所以也不時指正著基爾的一些小錯誤。他是一個真正的肯德爾人,不止是出生于此,長于此,更因為在政務(wù)所里的職務(wù)的原因,幾十年間跑遍了肯德爾城的每一個地方。
很快,三個人做的這張桌子上就用外皮擺出了一個從卡多先生家到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街道的所有街道和小巷子的簡略示意圖。
趙吉指著卡多先生家的地方點了點:“您瞧,這里是卡多的家,這里是咱們現(xiàn)在所在街道的地方。對了這個街道的名字是什么?”
一旁的民兵接過話來說道:“玻璃街。”
趙吉愣了一下,左右望了望,這個不長的街道可以一眼看到底,并沒有哪個店鋪是售賣玻璃的,而且也沒見哪家店鋪奢侈的給大門或者窗戶上裝上玻璃。
看出了基爾的疑惑,富倫先生笑了笑,對趙吉說道:“玻璃街是個自嘲的意思。這是這里的人自我調(diào)侃的。意思是你可以用購買一塊玻璃的錢幣,把這條街道上的商品全都買完的。當然,事實是不可能真的用那些錢買完所有的東西,只是自嘲這里的商品價格低廉而已?!?/p>
搞明白的趙吉點了點頭,笑了笑,他想多了。
他接著剛才的話比劃了一下從卡多的家到玻璃街的長度:“你看,我比劃的距離就是我算了后,卡多最有可能來回的最大距離了。不管他大半夜的起來跑這么遠是為了干什么,總要是留一些時間實施的,所以,這個距離就是最大他能來回走動的距離了?!?/p>
富倫先生仔細的瞧了瞧基爾在桌子上擺出的地形圖,仔細的想了想,點點頭,承認了基爾的說法。
“你再看這里,這里,還有這里。再加上咱們現(xiàn)在待著的玻璃街。這四個地方是排除了其他不可能的路后,最后的四個地區(qū)了。”趙吉指著桌子上的四個地方,雖說這四個地方位于不同的地方,但它們的總長短大約是一致的。
“富倫先生,您知道這四個地方晚上,不,凌晨的時候有跟其他地方不一樣的東西嗎?”
富倫先生思索了一下后,把他的記錄本拿出,翻找了幾下,找到了地方:“第一個地方是貧民區(qū)里唯一的公共浴場的后門附近。第二個地方近處有一處公共取水井,挺大的那種。第三個地方是有一個售賣燒火木柴的店鋪。而玻璃街嘛,它有著一家暗處的賭攤。”
聽到富倫先生的信息,趙吉開始問道:“先說第一個,這個公共浴場晚上開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