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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疾行,趙吉搶先發(fā)現(xiàn)了一隊人的身影。
人們在前進的過程中,很難去注意背后的安全和視線。所以追蹤而來的趙吉,搶先發(fā)現(xiàn)了這幫人。
人數(shù)不少,有十來個人,人都聚集在一起,吵吵嚷嚷的走著。人群外圍的那些穿著雜亂的明顯是盜匪,中間幾個被人綁著,被推擠來推擠去的,趙吉估計,可能是最近被捉住的一些商隊伙計,或者是結(jié)伴前行的民眾。
盜匪們都背著一些東西,邊走,他們還在邊向同伴們炫耀著自己背著的各種東西。那些似乎是他們的劫掠來的東西,很明顯,他們各自身上背著的東西,被劫掠過后,就是他們自己的了。
趙吉估計,盜匪們的團伙規(guī)模不大的時候,是幾個人商量著分配搶過來的貨物和收獲。而當盜匪團伙大到這種落袋洞這種,肯定是另一種分配模式。
團伙頭領們肯定會占有一部分劫掠收獲,剩下的,估計是為了維持團伙成員劫掠的興致和欲望,都是誰自己搶到,歸誰。
當然真的誰搶到特別值錢的東西,肯定是會被團伙頭領給強行占有的。趙吉估計內(nèi)部肯定是自有一套分配規(guī)則。
類似于搶劫完成后,團伙頭領有從所有團伙成員收獲中優(yōu)先挑選東西的規(guī)則。
趙吉遠遠的跟著這幫人的腳步,他自己躲藏在樹林中,依靠著樹干隱蔽身形,每次都從一顆樹低下身子竄到另一顆樹。
就這樣,趙吉越跟越近,很快就離那幫人不到五十米了。
盜匪們都興高采烈的互相炫耀著收獲,沒人留心身旁林子里。畢竟他們是在他們團伙的地盤上行走,盜匪們都有規(guī)定,除非是火并,不然不到另一個盜匪團伙的地盤行動。
就算是為了劫掠商隊趕時間路過,都得先派人通知路過地盤的盜匪團伙,對方同意了才能快速通過。就這還得在經(jīng)過對方地盤時接受對方的盯梢。
盜匪們興高采烈,畢竟他們這種規(guī)模的盜匪團伙,一般都是一年只劫掠一些大的商隊,是那種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的樣子。也不是團伙中誰都有機會被各個頭領們選中帶出去干活的。
盜匪團伙中規(guī)矩不多,但是森嚴。沒被選上出去干活,私自離開團伙,那直接就是被視為叛逃追殺。想要有機會,就得成為某某頭領的直系手下,認對方為大哥,做牛做馬才行。
每個頭領都有自己的一幫人,每次團伙行動,都是按照被劫掠目標的規(guī)模商討出出動人數(shù)。落袋洞有五個頭領,每個頭領手下少則十人,多則二十人,雖然都居住在一起,但他們之間并不統(tǒng)屬,一切都是商量著來。
這一次,外號叫‘鐵鉤臂膀’的盜匪頭領,又一次的帶領著手下伙計們滿載而歸。
他們兩天前埋伏打劫了一幫從王國南部逃難來的遷移民,能跑這么遠遷移過來的,都是些薄有身家的小家族。
打劫對方的時候,對方反抗還是很激烈的,不過都是些在地里刨食工坊打鐵的家伙,怎么可能是他手下那幫嗷嗷叫的家伙的對手。
他的手下們將特制的投棒一股腦的扔出去,就將許多人打的頭破血流。接著他們再從四面八方一擁而上,讓被打劫的遷移民們頭尾不能相顧,前面戰(zhàn)斗的男人顧念后面躲藏的家眷,向后跑。后面家眷被他的手下們一嚇,逃竄到前面去,跟返回的男人們撞做一團,被他們亂殺一氣。
強壯的男人都被殺光,只留下了年輕的女人和幾個男性工匠活了下來。剩下的老弱病殘,都被他們?nèi)舆M了肯德爾河里喂了魚。
盜匪們高興的互相吹噓著自己殺了幾個人,這讓‘鐵鉤’興致大發(fā),想著周圍都是他們落袋洞的地盤,安全的很,就帶著手下們唱起了歌:
“草叢中藏著又饑又渴的我們,緊盯著那肥羊走上前來!”
“揚起刀子濺起鮮血與頭顱啊,收獲值十年耕種的財寶!”
“你問我們?yōu)槭裁磁d奮與狂放,那是世間真理的吼叫聲!”
“吼!吼!染血刀是暴力強權(quán),吼!吼!強者天生收取一切!”
不遠處的林子里,趙吉聽著這幫盜匪的高歌,不屑的啐了一口:“強者收取一切?如果人人都這樣想,那人類還如何組織起來成為集體,都靠搶嗎?你搶我,我搶你,不都亂套了嗎?!?/p>
趙吉小聲的嘟囔著:“看來這些盜匪都該死啊,我得狠下心來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