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離開肯德爾城后,大約只要兩天多的步行路程,就能抵達郡最西邊的村子---陰郁林村。
這個村子為什么叫這個名字,他曾好奇的詢問過托德,托德不是很了解。所以他又問了詹姆拉,詹姆拉去過郡里各個村子,知道為什么這個村子叫這么個讓人不安的名字。
原因倒也很簡單,因為陰郁林村的南北都是大片的森林和山地,他們整個村子就正好坐落在從肯德爾城往西的這片被兩個森林夾出來的小片平原里。
趙吉沿著道路一直向西前進,這條道路上沒有岔路,因為從肯德爾城往西走小半天后,原本開闊的視野就被南北兩側(cè)的大片森林所侵蝕。
原本隨處可見的被開墾的農(nóng)田閑地,也漸漸的變成了落完了葉子的灌木和枯黃的高高野草。
越是前行,趙吉就越是覺得走在這條道路上,兩旁的森林中跳出來什么東西都應(yīng)該很正常。之前那么久都沒有人被襲擊,現(xiàn)在來看,倒是一件比較奇怪的事情。
與多拉爾林村南部的森林不同,那里的森林是有一個過度。而這里道路的兩旁就完全沒有過渡了,直接就從不太開闊的荒草地進入高大樹木林立的幽暗森林。
怪不得這個村子叫陰郁林村。
看著那落完了葉子,依舊顯得黑漆漆的森林,趙吉覺得,常年看著這些森林的人只是覺得陰郁的話,那已經(jīng)是最樂觀的人才能得出的感受。
與肯德爾城外不同,走在這條向西的路上,基爾都沒有感到周圍有風(fēng)吹過。肯德爾城附近的平原上,那里的風(fēng)都不小呢,他當(dāng)時得緊緊的將斗篷綁好,才不會讓斗篷被吹跑。
而這里,周圍靜悄悄的,鳥類都已經(jīng)過冬向南飛走了,昆蟲都將自己深深的藏在地下深處,靜悄悄的等待來年的春季大雨。
一些體型大的野獸,估計都已經(jīng)藏進了它們自己挖出來的洞穴中冬眠,準(zhǔn)備依靠一場長長的睡夢,來度過這又一年的寒冷冬季。
這時候還在森林中發(fā)出響動的,也就只剩下了那些體型不大,食草的小動物了。
趙吉靈敏的聽到了動靜,他停下吱吱呀呀發(fā)出響聲的手推車,小心的不發(fā)出聲音的取出了綁車輛物資外的弓箭。
將箭囊掛在腰帶上,趙吉將短弓一端套上結(jié)實的弓弦,然后將弓身立在地上。手臂發(fā)力將弓身借著身體的重量壓彎,然后趕緊將弓弦的另一端套在弓身上。
拉扯了兩下弓弦,趙吉感覺低溫天氣沒對這把簡易弓箭的弓身造成影響。他抽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將視線注視著那個不斷發(fā)出響動的不遠處灌木中。
‘聽響動,不是個大家伙。應(yīng)該不會剛到這條路上就遇到了造成失蹤事件的元兇吧?’趙吉心想著。
經(jīng)驗告訴他,應(yīng)該不可能。但趙吉還是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
遠處的灌木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走動,對方的身體碰到有一人來高的灌木后,惹得灌木頂端發(fā)出沙沙的響動。
趙吉看準(zhǔn)大致位置,抬手拉弦到滿,然后手指一松。
嗖的一聲,羽箭劃出一個弧線,一頭扎進趙吉瞄準(zhǔn)的地方。這簡易的弓箭對他來說還是挺好使的,就是勁兒有點太小了。
“嗼!”一聲小動物的慘嚎傳來。
緊接著一道灰白黃的身影從灌木的后頭竄出,跌跌撞撞的跳躍出去。
可還沒等這個東西跑兩步,趙吉又是一箭放出,正好的射在了這個動物的后腿上。這個動物一下子跳不起來,一頭栽倒在地,哀嚎起來。
趙吉沒大意的靠過去,他依然推著手推車在道路上前進,提防著灌木草叢中,有東西來埋伏他。
遠處跌倒的小動物掙扎著站了起來,還想跑,趙吉松手停車,舉起弓身,抽箭搭箭,拉弓松手一氣呵成。
由于拉近了距離,趙吉這一箭正好的命中了那個動物的肚子。
不知道是不是沒有了力氣,那個小動物在又中了一箭后,就安生的窩在地上,只是發(fā)出陣陣哀鳴,卻不再逃跑了。
看到動物不跑了,趙吉緩慢推車靠近,等他前行到道路與那個小動物最近的地方,趙吉放下弓箭,從腰間抽出一捆結(jié)實的細繩索,打了一個活結(jié),也不過去,就站在道路上,將繩圈套在小動物的勃頸上。
扯動幾下,活結(jié)收緊,小動物不得不站起身來,拉扯著靠近趙吉。
原來是一頭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