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正排列整齊,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的靠在燃燒起來的大木屋旁邊,從森林到營地空地的路上,到處都是被濺上了熱血的雪地,紅白斑駁,猙獰卻又有著一種獨特的美感。
拉妮莎騎士略一打量,就看到了她的獵人隊伍中少了一個人,而那個人的尸體正躺在不遠處靠近營地原本營火的邊上。
她抿了抿嘴唇,這是難免的事情。只看地上大片的戰(zhàn)斗過的痕跡,她就知道之前的戰(zhàn)斗對手下們有多激烈,危險有多高。
來到隊伍前面,騎士將手上捉著的盜匪往地上一扔,就將被顛了個七暈八素的盜匪擲在所有人的中間。
大家都疑惑的看著這個盜匪,他們剛才并沒有放走任何一個盜匪,這點老獵人們都是清楚明白的。
“這是我阻礙魔獸的時候,從另一個方向過來偵查的盜匪,看來,他們也沒閑著。說說吧,你們有多少人?”拉妮莎騎士伸手,接過了一名老盜匪遞過來的水囊,將這個才從盜匪營地里搜出來的補給物資大口喝盡。
激烈的戰(zhàn)斗讓她出了大量的汗,但這些汗水都是不得不出的,不然身體高速運動,光是自身發(fā)的熱,都能將她熱死。所以,戰(zhàn)斗后補充水分是必須的。
聽其他騎士說,等到她更近一步,到那時候,身體激發(fā)的生命能量就能代替許多事了,這種散熱的事情,可以交給受騎士控制的生命能量來解決。
從天旋地轉(zhuǎn)中回過神來的盜匪看清了周圍的情況,穿著厚實鋼鐵盔甲的女騎士,身穿全覆蓋盔甲的基爾,還有九名看起來就不好惹的精銳獵人。當(dāng)然還有著正熊熊燃燒起來的木屋,從木屋的火焰中看過去,還能透過木屋的大門,看到里面那堆起來正被烤的皮開肉綻的盜匪尸體。
嚇傻了的盜匪只顧叫著饒命,卻說不出其他的話。
一個老獵人走過來踢了這人一腳,止住了盜匪不停饒命的話:“問你怎么回事,你就說,繞不繞你是之后的事情。”
似乎是搞明白自己好像不會死,盜匪哆哆嗦嗦的將他們?nèi)齻€幫派團伙聚在一起,過來對付侵入森林的魔獸的事給說了。
其他人聽到正往過來的盜匪竟然有一百多人,將近兩百人,都大吃一驚。但拉妮莎騎士卻沒有什么懼怕的樣子,她只是從腰間的小袋子中取出一個哨子,用嘴吹起來。
奇怪的是,哨子除了開始一下發(fā)出了聲音,卻在之后的吹響中,沒有了聲音。
吹完了哨子,拉妮莎騎士將其收起,轉(zhuǎn)過身來,看到趴在地上,逐漸囂張起來的盜匪,還有驚慌的手下。
她笑了一下:“沒什么大不了的,別擔(dān)心了。如果那些盜匪都是這家伙的水平的話,那是拿咱們沒什么辦法的。”
地上的盜匪剛要表示不屑,畢竟在場的其他人在聽到他們盜匪有上百人正往過趕的時候,那寫在臉上的懼怕與擔(dān)憂,都讓他看在眼里。突然之間,這個盜匪覺得這些人其實也沒多少可怕的了。
但拉妮莎騎士接著說道:“咱們在森林中移動的速度肯定比他們快,咱們要撤退,他們可攔不住的?!?/p>
“你放屁!”地上的盜匪大聲呵斥,可他卻沒能看清自己的局勢,這句話一出口,就激起了獵人們的憤怒。
“收回你的話,你這個渣滓,騎士大人不是你可以辱罵的?!?/p>
“看來你是嫌棄自己的舌頭太長了,那我得給它削短點。”說著,這個年輕獵人從腰間抽出了剝皮的獵刀。
基爾沒啥表示,他跟其他人都不是很熟,表忠心這種事情,怎么著也輪不到他這個才加入的人去做。
拉妮莎騎士笑了一下,她合上面甲,從面甲底下傳來了騎士嘲諷的話語:“微不足道的東西?!彼呓@個盜匪,踢了這人一腳,將他挑飛。
而飛行落點則是他們身旁正燃燒正旺的木屋屋頂。
這個盜匪落在火焰與濃煙籠罩的木屋屋頂后,立即將被燒著的屋頂砸碎,掉進了木屋里面的尸體堆上。
凄厲的叫喊只在瞬間就低落了下去,不過片刻,那個口無遮攔的盜匪就跟屋內(nèi)其他因燃燒蜷縮的尸體一樣,慢慢的縮成一團,燃燒了起來。
平常吃好喝好所積攢的脂肪成了燃燒最好的燃料,噼里啪啦的脂肪崩開他燒焦的皮膚,蹦起的脂肪顆粒在空中就跟著燃燒起來,接著畫作一縷蛋白質(zhì)被燒焦的黑煙,伴隨著其他的黑煙,快速的飄上陰沉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