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盜匪的鐵錘快速襲來,基爾沒辦法,他壓低身子,看準(zhǔn)了對方快速揮來的鐵錘,用盾牌抵擋上去。
不能斜著卸力,那樣的話,斜著的力道會把他給帶翻在地。一旦摔倒,面對一般的對手沒有什么,但對手是使用鐵錘的高大盜匪。一旦摔倒在地,就會接著被對方連上一記從上向下砸落的重?fù)簟?/p>
估計只要一下,基爾就死定了,盔甲也幫不了他。他會被一錘敲碎胸腔內(nèi)全部的內(nèi)臟,然后立即死亡。
如果盜匪還要再給頭盔上補(bǔ)上一下的話,那基爾估計他的臉只能從頭盔里倒出來才行了。
所以,在這一瞬間,他將盾牌正對著揮來的鐵錘。
要撞,那個沖擊力咱們兩人都來承受吧。
咚!
一聲清脆撞擊伴隨著高頻的震動聲傳來,圍觀的盜匪們都不得不捂住耳朵。就算如此,他們都感到耳朵內(nèi)部一陣發(fā)癢發(fā)疼。
全場只有克勞騎士跟沒事人一樣立在原地。從戰(zhàn)斗開始后,基爾不管戰(zhàn)斗情況如何,他都只是立在原地,雙手抱胸,靜靜的看著。最多就轉(zhuǎn)動一下頭盔,看著基爾和三個盜匪打來打去,沒有發(fā)表一句評論。
其他圍觀的人都很難受,自然對拼的基爾和那個盜匪就更難受了。
基爾嘴巴微張,牙齒上下磕碰著打著顫,本來左手前伸的盾牌也被反撞在了他的胸口。還好沒有直接伸直手臂,因此在被撞擊的時候,他的左手自然彎折撞在了胸口上。
雖然左臂沒有骨折,但基爾胸口被撞,還是讓他一陣無法呼吸,嘴里也涌出了一小口鮮血。
但基爾的精神卻比較清晰,他那無神的眼睛很快就回復(fù)了意識。瞳孔收縮,緊盯向了對面的盜匪。
對面的盜匪也不好受,雙手揮擊出去的鐵錘撞在了進(jìn)行正面防守的基爾盾牌上。就像是用鐵錘敲打石壁,或者用鐵錘敲打堅韌的鐵氈一樣。
揮出的鐵錘用不輸與之前的速度,快速反彈了回來。盜匪他的手指一陣彎曲,纏著粗布的手指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盜匪在回復(fù)意識后還以為是摩擦刮掉了手指上的一層皮,結(jié)果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并不是如此,而是纏在手指上的粗布與鐵錘長長的木柄發(fā)生了劇烈摩擦,竟然因為摩擦著了起來。
盜匪立即掐滅手上的微弱火焰,只留下微微黑煙。
但就在他剛弄完手上的時候,基爾已經(jīng)將長劍直劈過來。
盜匪手指疼痛無比,雙臂也非常酸麻,平常能輕易做到的防守動作都在此時全都做不出來。不得已,他之能放棄用武器反擊逼退對手,之能用自己的肉臂來抵抗基爾的鋼鐵長劍。
血肉能與鋼鐵匹敵嗎?
這個問題在這個異世界是個好問題。如果你問克勞騎士,騎士會自然而然的告訴你:“血肉自然能與鋼鐵匹敵。事實上,血肉會很輕易的超越鋼鐵?!?/p>
但如果你問現(xiàn)在附近的其他人,其他人不管是盜匪還是民兵,大家都只會搖搖頭,然后告訴你平常少吃一些來歷不明的野蘑菇,那東西壞人腦子,除非是要餓死,不然餓著肚子都比吃那些未知蘑菇要好一些。
基爾的長劍弧線劃過,血肉帶來了一些減速的阻礙,但還是沒能阻擋它嗜咬它主人的敵人。
“我的手!手!”盜匪一手握緊鐵錘木柄前伸,試圖逼退基爾,另一手絕望的伸到他的眼前,看著斷裂的部分涌出鮮血,一些斷裂的肌肉橫截面上抽搐著,連接骨頭的筋腱極度收縮縮進(jìn)了斷臂里面,而被直接砍斷的骨頭斷面,那里面新鮮的骨髓立即涌出細(xì)微的鮮血,卻是不太疼痛的樣子。
而盜匪的斷手恐懼到此為止。他的鐵錘根本就沒有擋住基爾,事實上基爾一劍砍斷對手的手后,就立即移動腳步,趁著對方什么都不顧了查看手臂情況,他直接來到了盜匪的身后。
緊接著,就是梟首的一劍,那個盜匪恐懼的表情將一直留在他的臉上。
-
啪啪啪啪。
克勞騎士用帶著厚厚金屬手套的手掌拍著掌,算是認(rèn)可了基爾剛才以一敵三的戰(zhàn)斗。
基爾掃視了周圍一圈盜匪的眼睛,看到了一雙雙兇殘盯著他的眼睛,但基爾狠狠的一一反盯回去,結(jié)果,他就看到了許多自認(rèn)不敵他的盜匪的退縮。
拍打著胸口的盔甲,揉動著一直發(fā)燙疼痛的左手,基爾重新回到了克勞騎士的身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