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爾騎在馬背上好一陣后才緩過勁來,春天下午的太陽比較刺眼,他瞇著眼睛,一手抱著木水瓶,一手纏著馬匹的韁繩。
沒人催促,基爾的馬匹就小步跟在克勞騎士戰(zhàn)馬的身后。而在基爾身后,步行跟著的衛(wèi)兵與民兵,要么悠閑的哼著調(diào)子,要么就談?wù)撝盎鶢柕氖虑椤?/p>
全副武裝的狀態(tài)下,竟然能那樣大幅度的奔跑那么多圈,這完全超乎這些人的想象了。
“他簡直是個天生的奔跑小子,要我說,如果在城里誰要想法去追他,估計沒人能做到,只要他熟悉城里的地形。”一名城鎮(zhèn)衛(wèi)兵這么認(rèn)為。
“要我說啊,拿這份體力來下地干活,他一定是一個最出色的農(nóng)夫,一天能干多少活?而且,嘿嘿,誰家姑娘能嫁給他,那不得讓全村婆娘羨慕死了?”一名臉上有胡子的民兵笑嘻嘻的與旁邊同村的民兵說笑著。
這些話惹得周圍的民兵都笑了起來,話題很快就轉(zhuǎn)到了其他惹人遐想的地方去了。
剛才繞著空地跑圈基爾出了大量的汗水,此時正迷迷糊糊的一口一口的喝水補(bǔ)充水份,等到隊伍一路沿河向南,道路穿過一片稀疏的河岸樹林時,遮擋熱辣陽光的樹蔭讓基爾又重新精神了起來。
“好點了么?”克勞騎士一直注意著基爾的狀態(tài),見基爾臉色好轉(zhuǎn)后,他這才放慢戰(zhàn)馬,與基爾的馬匹并駕齊驅(qū)。
將水壺中最后一些水幾口喝掉,基爾對旁邊高他一個許多的克勞騎士點點頭:“好多了,剛才跑步跑的有些熱迷糊了。呼,騎在馬上前行,有風(fēng)一直吹著到還行。”
說完,他將水壺放進(jìn)身側(cè)的馬匹袋子中。
掏出一塊干凈的布,基爾用干布擦拭著臉龐和脖頸上端,將上面一些干掉的汗?jié)n擦拭掉。
看基爾情況正常,克勞騎士便繼續(xù)說起了關(guān)于基爾體能的事情。
“我知道你剛才跑步時借用了一些特殊能力,不過這沒什么。這些幫助當(dāng)然也算在每個人的實力之中?!?/p>
克勞騎士指了指基爾腰間的長劍,雖然他自己并未使用過基爾的這把武器,但與基爾閑聊時,基爾這小子給他說過這把武器都用了什么材料。
農(nóng)神教會神廟中受人朝拜的大樹樹心,能給使用者提供持續(xù)的體力精力額外回復(fù)。這東西在他看來,裝在武器上實在是沒什么用處,而且對他這種騎士來說更是毫無作用了,并不會有什么戰(zhàn)斗能將他的體力給耗盡。
不過,這對于基爾這個還是普通人的年輕戰(zhàn)士來說,還算合適。
“體力上,看了你剛才的表現(xiàn),我不能對你要求更多了。但是。”克勞騎士說到這里,基爾豎起了耳朵。
“但是,你的身手這段時間又是個什么水平,我得看看?!?/p>
基爾好奇的問道:“怎么看呢?”
克勞騎士笑了一下:“晚上扎營時再說,你一次能赤手空拳對付幾個人,很快就知道了。”
基爾垮下了臉,他感覺克勞騎士又有什么考驗在等著他了,這讓他感覺不是很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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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勞騎士這支隊伍的平均行軍速度因為人少,所以整體上是要比跟在身后的大部隊要快上那么一點點的。
雖然在短時間內(nèi)看不出來,可當(dāng)行軍時間變長后,這點差距就很快顯現(xiàn)出來了。
隊伍一整個下午走走停停,大致走上一個小時就原地少許休息一陣。此時道路早已沒了洪水流淌過的痕跡,雖然前些天的降水導(dǎo)致野外比較濕潤,但很快這些水汽都隨著陽光的照射而蒸騰起來,伴隨著道路旁開出的各種花朵,吸入行路之人的鼻腔,并且撲面而來糊在臉上。
整體上還是很舒服的,不過一些人偶爾會被野花們的香氣嗆的打噴嚏。在本地,人們常說當(dāng)聞到花香后打噴嚏,是有可能被花朵中的妖精給逗弄了,妖精們順著鼻子沖進(jìn)了人類的腦子中,讓下地干活的農(nóng)夫忘了回家,讓處于成長期的青年男女們在野外做出一些讓兩家蒙羞的糊涂事來。
基爾剛到此地時一度還信以為真,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這只不過是鄉(xiāng)村中的居民們?yōu)樽约耗贻p時干的糊涂事找的替罪羊罷了。
反正只要干出一些違反常理的事情出來,人們找不到原因或者不想找到,就全都推到不能解釋的神秘現(xiàn)象與神秘生物身上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