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晚飯有第一場比試時死掉的耕牛,所以魯米騎士發(fā)了話,今夜哪個隊伍沒能交上足夠的箭矢,哪個隊伍就吃不到牛肉了。
湯都沒有。
實際上必然會有民兵隊伍吃不到牛肉了,因為弩箭畢竟是一種消耗品,如果只是沒有射中兩位騎士,落在了河岸松軟的草地上,那自然可以無損的拿回來回收再接著用。
可一但弩箭射中兩位騎士后,弩箭金屬箭頭與騎士的鋼鐵盔甲發(fā)生了激烈的碰撞,自然會有損壞。
這主要看弩箭射中什么地方,是從盔甲上擦了過去,還是直直的垂直撞在鋼鐵盔甲上。前者自然只是邊緣稍有磨損,隨軍的鐵匠只用在后勤馬車上用腳踏動力的轉(zhuǎn)輪打磨一下鋒利就行了。而后者的話,就得將弩箭箭矢的金屬箭頭拆下,聚集在一起重新融化打造了。
行軍的環(huán)境不如肯德爾城,沒有了武器工坊中大批量鑄造剪裁打磨的方便工具,鐵匠不得不晚上扎營時小批量處理一些,隨后白天行軍時再坐在車輛上處理昨晚弄好的箭頭。
其實鐵匠這些天也就是這樣處理軍隊中各種士兵的武器防具磨損的。
其中最麻煩的就是給民兵們將鞋底壞掉的皮靴底拆開,然后換上一塊新的靴子底。許多民兵們走路不規(guī)矩,經(jīng)常將鞋底磨損壞掉,因此就得讓隨軍鐵匠忙忙碌碌的維修起來。
話說回來,等一下?lián)焓板蠹拿癖鴤?,必然有人只能拿著壞掉的弩箭,可憐兮兮的吃不上晚上的牛肉啦。
基爾騎在馬上,笑嘻嘻的看著民兵們費勁的將釘在巖石中的弩箭想辦法挖出來,他知道一些人吃不到牛肉,所以便在路過時嘻嘻哈哈的。
反正自己肯定能吃上牛肉,最不濟(jì)可以到關(guān)卡中開的店鋪中買些吃食,好好安撫一下自己的身體。
一路上都是這樣,只要扎營的時候靠近城鎮(zhèn)村落,他這種巡邏民兵管不住的騎士侍從,就能有一點點小小的外出權(quán)力。
來到陡峭的河岸旁,基爾跳下馬來,循著克勞騎士哈哈得意的笑聲,很快就找到了河岸下面河水邊上用布巾搓洗身體的克勞騎士。
“大人,您的新衣物拿來了!”
基爾趴在懸崖邊上,朝十多米深的河岸底部喊道。
“好,等我洗完。什么東西?”
說著,克勞騎士怪叫一聲,隨后一拳朝著水里面狠狠砸去。
噗轟一聲,水面爆出一大股水花,幾條甲厚身長的食肉魚斷成幾節(jié)被騎士的拳頭轟到了河岸邊上。
克勞騎士甩了甩布巾,然后往腰間一裹,走上河岸。
基爾在上面全都看到了,但除了叫嚷一聲小心之外,什么也做不到。
畢竟河岸上下高低有十多米,放在前世,差不多有五六層樓那么高,除非從南北關(guān)卡石橋正下方開鑿出來的樓梯下去,其他沒有什么安全的方法弄下去。
“大人,您沒事兒吧?什么東西啊那是?”
基爾在上面喊道。
騎士端詳了一會兒被他打死的魚,除了看出來是一種兇猛的食肉魚之外,其他什么也沒看出來,他畢竟不是本地人,平常也對各地的魚類沒什么了解,除了看出這東西能吃之外,其他看不出什么。
“基爾,接著,這大魚看起來能吃。你把這東西帶回去給隨軍廚子,晚上吃它們?!?/p>
說完,克勞騎士先接過基爾扔下來的衣物,然后將死翹翹斷成幾節(jié)的食肉大魚扔上河岸草地。
基爾連忙用繩子將有半個他那么大的魚塊一一給綁著,然后給騎士打個招呼,就往正搭建的營地牽著馬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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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旁的民兵們大多都認(rèn)識在每日行軍營地中打遍士兵無敵手的年輕人基爾,因此撿拾弩箭的他們看到基爾馬背上馱著好多被繩子綁牢實的魚塊,立即好奇的打聽這看著就好吃的東西是哪里來的。
“哈哈,是在河邊洗漱的騎士大人從河里打上來的。晚上不僅有牛肉,還有魚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