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陰謀狡詐,沒有壓迫摧殘,沒有妻離子散,沒有痛苦難耐的每一天。
大多數(shù)的帝國遷移民都是為了擺脫上面的某一個,而他們這些老家伙,從帝國來到此地,則是為了擺脫上面全部。
阿魯圖奇亞頭領深吸一口氣,看向帕維:“看來,你身邊的幾人,就是你所說的外地人了?!彼麑⑹掷锏哪菊仍谒绍浀牟莸厣项D了頓:“我知道了一些事情,是那位可憐的姑娘說的。但在我做出任何判斷之前,我希望聽聽你們的說法。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要為一個死去的商人找到我們這里。”
老頭領閉上眼睛,然后睜開:“那個姑娘雖然驚恐害怕,但并不會是一個殺人兇手。我相信我的這雙眼睛,還有小伙子們的直覺?!?/p>
他話一說完,周圍的年輕牧民們都高聲叫喊著:“沒錯,芳妮那么柔弱,不會殺人的。瞧瞧咱們這結實的手臂,這才是能打敗敵人的結實胳膊。”
一些熱血的年輕人直接脫了身上穿的羊毛皮衣,露出棕黑色的健壯上身。一個格外激動的年輕人最為健壯,他雙手各持一個投擲短槍,一邊展示自己的健壯,一邊嘴里呼呼喝喝的吼叫著。
女性的牧民看的樂樂呵呵,還跟著起哄鼓掌叫好,或者羞慚的將自家獻丑耍寶的孩子捉了回去。
帕維先生轉身看向肯德爾人:“看來得給人家解釋一下了,盧比斯?”他攤開手。
男爵親衛(wèi)盧比斯點點頭,拍了身邊的商人歐洛必背后一下,走上前去,朗聲的將早上的事情開始解釋起來。
旁邊商人也插話解釋。
牧民們就像是跟聽故事一樣,仔細的聽著這個新鮮發(fā)生的兇殺案件。
故事很快結束,牧場老頭領沉吟了一會兒,判斷盧比斯兩人剛才說的話真假。
他低聲跟幾個老同伴說了幾句,然后又叫來了一個中年牧場管事,又低聲詢問了這人幾句,得到了回答。
最后,老頭領看向盧比斯等人說道:“雖說不了解的地方我們判斷不了真假,但一些有關的細節(jié)倒是沒有什么錯誤。我認可你們說的話?!?/p>
認可?
盧比斯有些奇怪,只是如此嗎?
但他隨即想起來之前帕維說的話,看來,接下來還得活動活動。
果然不出盧比斯的所料。
牧民的老頭領接著說:“但芳妮那孩子畢竟是在我們牧場避難,我們有義務保護她。哪怕她牽扯進一件罪案之中,想要帶走她,那么你們得打敗今早立誓保護她的幾個小伙子才行。”
說完,老頭領一揮手,六個年輕健壯,顯然并未成家的牧民小伙子從牧民中走了出來。他們精神亢奮,大呼小叫著說著些不會讓盧比斯等人將人帶走的話。
帕維先生朝著盧比斯攤攤手,表示這就是他之前說的東西了,同時做出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他帶著三名本地士兵朝后退了幾步,表示不會參與進這件事。
盧比斯看著那六名年輕牧民,輕笑一聲,正要走出一步說些什么,旁邊的城鎮(zhèn)衛(wèi)兵卡揚卻快走幾步,走到了他的前面:“盧比斯親衛(wèi),這場仗,讓我來吧?如何?我不覺得自己比基爾那小子差,六個人,我能打敗他們?!?/p>
盧比斯看向牧民的老頭領,對方隨即說道:“既然是你們?nèi)齻€來,那就是三對六,雖然人數(shù)是你們的一倍,但事情就是這樣。打敗他們幾個,我們才會讓你們帶走芳妮那個姑娘。”
“規(guī)則呢?幾對幾?還是一對一?能否穿甲,或者使用武器?”他問道。
老者只是說了一句:“空手即可,其他不限?!?/p>
盧比斯松了口氣,畢竟牧民背后的投擲短槍還是很危險的,那東西不是身上的盔甲能抵御的攻擊。
只是空手的話,那就無所謂了,機會讓給年輕衛(wèi)兵并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