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那兩個老家伙也是,一手揉著臉上挨打的淤青,一手使勁朝著低頭挨訓的手下頭上扇:“擋著人!擋著人!讓你們這幫沒用的東西把人擋著,結果就這么將人放下去?”
“見鬼!我們這三個加起來都快兩百歲的,叫那個該死的年輕人偷襲打倒,你們沒聽到我們在底下呼叫嗎?都是聾子嗎???!”
酒館的伙計和其他兩人帶來的打手們都不敢吱聲,只能用仇視的眼神盯著酒館外街道上走遠的基爾一行人。
還是酒館的酒保說了句緩解場面的話:“實在是沒聽到,我們在上面跟那兩個士兵對峙,誰也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打了你們。”
“那為什么不擋著?打不過嗎?”刀疤帕里質(zhì)問著。
旁邊一個酒客看熱鬧不嫌事大,揶揄了一句:“哈哈,這些家伙看到人家腰間發(fā)亮的寶劍,就全都膽怯下來了。”
這一下又是三人連綿的咒罵訓斥。
直到讓眾人重新坐下,收拾酒館中打斗的混亂后,刀疤帕里和他的兩個老兄弟來到三樓他的屋子中,這才關緊了木門,小聲的說起了話。
“那個年輕人可靠嗎?”
“這誰知道,雖然不知道他能不能說動領主,但也得試試。我早就受不了那些外來家伙那這樣那樣的事情來要挾我了?!?/p>
“需不需要我們兄弟之后也叫人參合一下?能找到我們老巢的這種勢力,還是得想辦法掐滅才行。”
刀疤帕里立即擺手制止:“別了,剛才那些事情不就是專門做出來給別人看的么,就是為了將我摘出來的手法。雖然粗糙了一些,但貴在真實啊,我這個身子骨都幾年沒挨打了,上一次被人打出鼻血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
“哼,你已經(jīng)懈怠了,你年輕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不僅是身手,還有膽氣,就連身體都軟弱了下來?!?/p>
“我們兄弟之前不安定下來,看來選擇是正確的。帕里,你已經(jīng)不是早年草原上馳騁的馬匪了?!?/p>
刀疤帕里怔了一下,隨后苦笑起來。
“是啊,我變軟弱了,不僅拿不起馬刀,就連心里的刀也被這些年的安穩(wěn)日子給銹蝕了?!?/p>
“放屁,銹蝕?你是直接扔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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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爾帶著人返回了之前分別是約定好的匯合地點。
本地領主府邸外的一幢屬于帕維先生的房子。
出鎮(zhèn)子帶回昨夜重要證人芳妮的其他人還未回來,基爾他們自然也不好進入帕維先生的房子,哪怕房子的管家邀請基爾和伊摩爾兩人進去坐坐。(因為有兩位帕維平日辦事常用的本地士兵跟隨證明,管家才敢邀請人進屋稍作等候。)
四個人就站在房子外的街道上,說起了剛才在酒館中打斗沖出來的一幕。
伊摩爾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因此他不好說什么,基爾倒是跟士兵說起了他剛才戰(zhàn)斗時使用的戰(zhàn)術。
“關鍵是不能讓他們包著咱們打!一定要逼退他們,制造出正面跟咱們?nèi)齻€人數(shù)量差不多的人手。”
基爾擺著手說著,他說著做了一個推倒桌子的動作:“想起來沒,我當時直接弄倒了咱們一側的酒桌,那些翻倒的家具阻礙了至少一半的人。不需要真的將他們完全阻礙開,只要給他們制造困難,當他們看到正面跟咱們交手的家伙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時候,自然會放慢腳步,哪怕他們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p>
兩個士兵恍然大悟,怪不得明明只有四個人,一個人還得保護起來,竟然就能將十多個人打退沖出酒館,原來剛才戰(zhàn)斗的時候,還有這種巧妙的道理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