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陣,見挨打的盜匪不說話,自覺沒趣的暴躁年輕人重重的哼了一聲:“我明白你們想活命,還想依靠各種消息來抬抬在騎士大人心里的地位,但麥種就是麥種,豆子就是豆子,既不能混著種,也不能違背時節(jié)種植。痛快一點,讓我們搗了你們的老巢,所有人,尤其是騎士大人滿意了,你們自然就能活命!”
又踢了旁邊一個荒蛇團(tuán)伙盜匪的屁股一腳,這個年輕人打算走開,但他被叫住了。
“沿著林子走,一處從山里流出來的小溪漫過樹林的地方,就是我們的老巢了。但是得小心蛇,巢穴營地周圍飼養(yǎng)有好幾窩愛白天歸巢的毒蛇?!?/p>
暴躁的年輕人點點頭,嘴里嘟囔著:“早說不就不挨打了么,一幫老狗。”說著走到隊伍前頭去了。
開口的盜匪用被長長繩索捆住的手腕別扭的揉揉屁股,隨后跟其他人一起攙扶起被拖拽在地上的同伴。
他們小聲交流著。
“說了能活命嗎?”
“誰知道呢,這幫泥腿子估計不會,但那個年輕騎士就不好說?!?/p>
“可他殺了我們最多人!那么弒殺,還不是眼睛都不眨的將咱們幾個干掉?”
“哎,看他們的樣子,有點想趁機(jī)將山狼的團(tuán)伙也剿滅的意思。至少在這個目標(biāo)達(dá)成之前,咱們能活命,而且能少挨些打吧?!?/p>
如此,五個盜匪面面相覷,兩側(cè)火把的飄搖光照下,每個人的臉色都看起來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于是所有人都沒了興致說話,各自沉默下來,不知道都在盤算著什么。
隊伍最后面,基爾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山狼團(tuán)伙中投降的那個盜匪說著話。
“年輕的大人,您今夜要是接著攻擊我們頭兒撤回的巢穴時,可一定得小心點啊?!?/p>
基爾百無聊賴,用紅色的布料擦拭一下盔甲的面甲,回到:“怎么說?你們那個在森林中的巢穴內(nèi)外,還有很多陷阱機(jī)關(guān)嗎?”
“陷阱是有,但都是驅(qū)趕野獸的。主要是老巢里還有一位頭兒的親信,他可厲害了!我加入團(tuán)伙這些年,從來沒見那個人被打敗過。”
“哦?難倒是一位落魄到做盜匪的騎士階戰(zhàn)士嗎?可這樣你們頭領(lǐng)還能坐穩(wěn)屁股下的那把椅子嗎?”
投降的盜匪趕緊說道:“不不不,沒您這么厲害,但也很厲害?!?/p>
“什么亂七八糟的,說清楚?!?/p>
盜匪抬起被捆住的手掌,使勁在臉上蹭蹭:“嗯,是,是這樣。雖然看著沒什么,但那個家伙每次跟人交手,都能打贏!不管對手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或者五個人。就那樣,長劍砍來砍去,人頭就跟樹上掉落的水果一樣,啪啪啪的全掉下來。”
基爾挑挑眉毛,覺得有點意思。
“說說,他的名字,外號之類的。還有身高體重,平時使用的武器裝備,全都給我說出來?!?/p>
面對基爾的這么些要求,投降的盜匪訕笑兩聲,終于閉起了他的那張扒拉扒拉沒完的破嘴。
“我哪里知道那么多啊,那個家伙沒有外號,我們也不敢起一個。大家平常只稱呼那個家伙叫做威爾。他的武器是一把長劍,平時也不跟兄弟們多親近,就喜歡自己一個人獨自在營地外面待著。所以頭兒也經(jīng)常讓他去守衛(wèi)營地的出入口。”
“哦,聽起來是個挺有格調(diào)的隱士高人的樣子?”
基爾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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