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也不會放了他。
基爾一揮手,眾人便出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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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投降盜匪的指引和說法,他們團伙的老巢就在空地北面的這個樹林某處。
如果是白天時,倒是容易發(fā)現那個巢穴的位置,因為巢穴是在一個樹林中凸出的低矮山崗之上的。
平緩的樹林凸出了一截,白天還是容易發(fā)現的地方。當然,如果不知道那里是盜匪的老巢,從來沒人會注意千篇一律的樹林中有著什么。
“為何會選在一個顯眼的地方?”
基爾疑惑,投降盜匪是這樣回答的:“山崗上有大樹,地勢高,看的遠,我們白天不用跑太遠,光是坐在樹枝間,就能看到南邊一大節(jié)商路過往的行商情況?!?/p>
“當然其他偵查的手段還是會用的。比如在關卡外的旅店里安排盯梢的人,東邊商路出南北山脈隘口的地方,也有相熟的朋友幫我們看住過往的商隊?!?/p>
說道最后,這個盜匪聳聳肩:“可這些最近都沒了!南部行省一亂,商隊數量大幅減少,這是盜匪多,行商少啊。大家天天是趴在樹林里望著商路,就盼著有馬車經過干上一票。”
這人越說越絮叨,簡直是將這段日子的抱怨全一股腦給說了出來:“大家是求了各路神明,天上的,地上的,地下的都求了,結果要么不來,要么來的就是武裝到牙齒的大商隊?!?/p>
投降盜匪搖了搖頭:“那時候大家伙還能忍耐一段時間,因此我們頭兒提議的聯合襲擊商隊的事,在其他幾個盜匪團伙那里根本就沒人聽。哼,后來大家都窮瘋了,商隊是來的越來越少,這時候還敢跑的,都有大批的騎馬護衛(wèi)守護。”
“沿路旅店呢?怎么回事?”
投降盜匪哼哼兩聲:“旅店能開在這地方,騎士大人您也是心里清楚的吧?”
“不就是蛇鼠一窩么?我估計往來的商人也都是心里明白。”基爾不屑的說道。
“對對對,就是蛇鼠關系,我們是蛇,那些旅店是鼠,要不是還能有些用處,平常也能提供些出貨或者其他消遣,怎么可能放著這樣的肥羊不下手呢?沿線商路上的旅店都是有我們這樣的團伙罩著的,大伙也都明白。結果就前一段日子,終于有人忍不住了,對其他團伙的旅店下了手。人殺光搶光,吃的喝的和值錢的東西,全都趁黑夜帶走。不留痕跡?!?/p>
說道這里,這個投降盜匪舔了舔嘴唇,一臉詭異的笑。
“大家本來都好久沒開張了,原本嘴邊的肥肉就很難忍住,結果有人開了口子,這下不到兩天時間,你襲擊我罩著的旅店,我襲擊你的旅店,這最后一口肉,終于是半點也沒留下?!?/p>
基爾翻了一個白眼,吐槽道:“你們說罩著,這都罩了什么?空氣嗎?”
“哪里能啊,別人不知道,至少我們頭兒就將之前罩的旅店里的人,給提前抽了出來。東西雖然沒時間保住,但人帶了出來。嘿嘿,就在咱們現在要去的那個老巢?!?/p>
一看這人的這幅樣子,基爾就猜出那些人的下場不會太好。
盜匪都是些連野獸都不如的家伙,隨意的使用著暴力,屈服于自己的各種欲望?;蛘呷鐫L雪球般越做越大,或者快速分崩離析。
他們二十二個人,一路走走停停,基本上沿著商路北部的樹林外圍行走,夜晚又是下雨天,視野非常差,必須得依靠投降盜匪辨認樹木上專門留下的特殊符號來判斷方位。
基爾在投降盜匪辨認樹干上刻畫的符號時,也好奇這東西,便開口問了出來:“你們這套符號,都有什么說法?給我說說,我讓人給你松綁!”
本來投降盜匪是不想說出這個他能在投降后發(fā)揮作用的情報知識,但騎士說讓人解他的綁,這個條件實在是讓他心動。
畢竟他已經被捆了手臂大半個晚上了,那些盜匪捆人的手藝真的不行,綁的不牢就使勁上繩子捆死。又重又疼,他反應過好幾次了,但每次他的反應,換來的只是一頓好揍。
他學乖了,手臂被捆的生疼與挨打之間,他選了被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