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對著自己胸口掛著的黑色鳥類木雕說道:“聽聽人們說的!驚喜不驚喜?”
隨即一道聲音傳到基爾耳中:“無禮的小子,你到底什么意思?嗯?”
但基爾沒多說什么,他只是翹著嘴角,往【燃爐】商會騎馬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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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多恩鎮(zhèn)平民區(qū)某個偏僻旅館大廳里,兩個正在吃豆湯的背弓獵人,正沉默的吃著東西。
這兩個在室內(nèi)還披著寬大棕綠色斗篷的獵人,一個四十多歲,一個二十來歲,都是高大強壯的男性。在他們的斗篷上,在斑駁的偽裝色塊之間,細密的縫制著各種樣式的野獸和怪物的圖案。
原本坐在角落的他們應該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這個時候,同在旅館大廳里的其他民眾,都一副低聲對他們指指點點的樣子。表情還都一臉不悅,包括了擦著桌子的旅店老板也是一樣。
“你昨天惹禍了?”
年長的那個獵人原本還沉默的吃著豆湯,但終于還是忍不住,對著年輕同伴詰問了一句。
年輕人一臉晦氣,還帶著倔強:“沒有。只是……”
“那就是惹禍了。出來前怎么交代的?暗中跟著,盯著就行了,并且咱們不負責其他,那位存在新鬧出的東西,自有其他需要晉級挑戰(zhàn)的年輕獵手接手?!?/p>
“不是?!?/p>
年輕人解釋一句:“昨天原本好好的,我晚上剛繞著鎮(zhèn)子巡邏偵查了一圈,就有不認識的人拉住我,讓我給他們道歉。”
“道歉?你做了多余的事情嗎?”
年輕人一陣無語:“我不是新手,什么多余的事情都沒做。那些人真的就是突然找茬,我本來想丟幾枚錢幣吸引注意走開,結(jié)果那些人錢也不撿,非要沖上來打我。”
“還手了?殺了幾個本地人?”
年輕人翻了個白眼,重重的將手里的木勺砸在自己的那碗豆湯中,小聲反駁道:“我再說一遍,我不是新手。從狩獵本領(lǐng)上和以往戰(zhàn)績來看,你我二人水平一樣。你給我收起你那副態(tài)度,老東西?!?/p>
他最后一句話,是壓著嗓子嘟噥。
但年老的獵人估計是猜出不是什么好話,但他也不在意:“那么,旅店里的人今天怎么這么敵視咱們?如果住不下去的話,咱們只能到鎮(zhèn)子外面落腳了。多恩鎮(zhèn)不同于其他地方,鎮(zhèn)外的管理和監(jiān)視更嚴苛,那些提防負債者逃跑偷懶的家伙,遠比鎮(zhèn)子里偶爾能看到的盜賊更麻煩。”
“我知道,哼?!蹦贻p人還是氣,不僅氣同伴的怪罪,還生氣周圍人沒來由的敵視和議論。
作為獵人,他們的耳朵遠比普通人要好使,因此一些人看似放低的聲音,討論的內(nèi)容,大致都被他聽下去了。
什么他們兩個放話能射鷹,全鎮(zhèn)人都是弱手之類的話,雖然他不是沒說過類似的話,但這些民眾是怎么知道的?而且還被人傳開了?
“你說,會不會,是鎮(zhèn)里的盜賊?我們會不會小看了他們?這是在咱們暗中使絆子,或者是一種警告?”
年輕人這樣猜測著說道。
年老的獵人提前吃完自己的食物,放下木碗后回答道:“有可能,不管是不是,鎮(zhèn)子里咱們待不了了。我現(xiàn)在回屋收拾東西,咱們吃完就到鎮(zhèn)外。鎮(zhèn)外也可以監(jiān)視那個騎士,以及那位存在?!?/p>
“哎,就這樣吧?!?/p>
年輕人拿起木勺,頗為惆悵的攪動著自己的豆湯,這個鎮(zhèn)子還是蠻有趣的,尤其是各種娛樂和水平不高的賭博設施。這兩天他每次出去巡邏監(jiān)視的時候,都會到賭場里轉(zhuǎn)轉(zhuǎn),‘小玩’幾把。
憑借著遠超普通人的感知和來自獵人的直覺,他的錢袋這些天算是鼓脹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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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爾來到【燃爐】商會,先從正門進去,找到昨天見過的商人副手,隨后才在對方帶領(lǐng)下,騎著舔血草來到昨天見過的商會馬廄。
這里此時正干的熱火朝天,幾個工匠輪番上陣,而學徒們則一直工作,困了累了,便隨便在馬廄里翻弄些干麥稈,往里一趟,便隨時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