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來到營地中心位置,圍觀的民眾們更多了,許多人正好吃著飯就端著自己的木碗過來好奇的圍觀。
基爾就在上百人的圍觀下,教著負責馬匹的幾個民眾怎么將整套戰(zhàn)馬護甲卸下,又怎么按照順序裝上。教了兩遍后,基爾就不再親自上手了,而是站在一旁檢查,讓那幾個人上手干活。
而舔血草則老實的站在原地,被松開了嚼子的它,也不管給它反復穿護甲又脫護甲的人類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只顧大口的嚼動著干草,還有一整盆混雜豆子。
一個裝水的木桶也被放在旁邊,舔血草感到渴了,它就可以直接將整個馬頭伸進去,大口喝水。
教士與血牙斯特當然也過來看熱鬧,看了一會兒后,血牙斯特便將基爾拉到一邊,并讓人帶過來了一個消瘦癡傻的家伙。
“哦,這不是那個有點本事的盜匪么?沒死在姑娘們手里???”
基爾壞笑一聲,他都忘記了隊伍中還有這么一個人呢,之前有隊伍中的姑娘從基爾這里將監(jiān)管這人的工作要了過去,基爾就覺得這人估計活不了幾天,沒想到這時候還活著呢。
血牙斯特聽到基爾這么一問,也是頗為無語:“不僅活著,昨天出售被俘盜匪的時候,還差點惹出麻煩呢?!?/p>
于是,血牙斯特便將之前沒找到機會給基爾說的事情,告訴了他。
基爾聽完,用手摩擦著下巴,看著嘴里低聲叨咕著什么的癡傻家伙說道:“或許,這人背后很是有一段故事呢,他的來歷估計不簡單。”
“你的意思是?留下他?或者找人治好他的癡傻?”
基爾聽到血牙斯特的話,哼了一聲:“想得美,偷襲殺了我的手下,又給知名的盜匪團伙做打手,就算這人不直接參與盜匪的劫掠行動,也間接是盜匪們惡行的一部分。沒被死了同伴的姑娘們整死,已經(jīng)算是他命好了,還想我花錢治好他的瘋癲,想都不要想。”
基爾走近抱著自己長劍呆愣站著的威爾,繞著他轉了幾圈:“怎么還讓他拿著武器?不怕他瘋癲的時候再殺人嗎?雖然這人戰(zhàn)斗水平一般,但隊伍中的普通民眾可不是他的對手。”
血牙斯特一直負責隊伍中基爾許多沒時間管理的事情,因此無奈的說道:“這家伙,對他那把劍,比自己胯下的那條家伙看的還緊,不動他寶貝的長劍的話,他還老實不少。不過基爾,這人還是處理了吧,待在隊伍里,已經(jīng)惹了一些亂子。昨天晚上,我聽說一些隊伍里的女性,已經(jīng)為了爭奪他,發(fā)生口角和斗毆了?!?/p>
基爾差點嗆住,他著重看了一眼消瘦的家伙,嗯,是有些俊俏,甚至因為消瘦,臉蛋比之前交手的時候,好像還更帥一些?
“有沒有這么夸張?隊伍里的民眾雖然大多是村子里的農(nóng)夫,可我看大家都還不錯嘛,結實的腿腳、手臂,想來干活都是好手,體力精力也很健壯。而這個家伙,除了長了一張好臉,估計其他都不怎么樣?”
血牙斯特聳聳肩:“姑娘們只覺得好看就行了,哈,要不咱們將他賣到鎮(zhèn)子里的紅房子吧?前兩天我過去玩,不,是打聽消息的時候,還見到那里有面對富裕女商人的一些家伙呢?!?/p>
基爾拿指頭虛點了幾下血牙斯特:“誰之前還跟我吹噓自己的愛情故事呢?”
“那是經(jīng)商故事,不是愛情故事,咳咳,你覺得我的提議怎么樣?”
血牙斯特一臉尷尬,但很快憑借多年闖蕩商路上學來的無恥厚臉皮,將這件事強行揭過去。
基爾沒直接回復同伴,而是一把抓住威爾抱在懷里的長劍握柄。
握著的時候,這個消瘦的家伙稍有反應,但不多,嘴里依舊叨叨著一些人名。基爾靈敏的耳朵清晰的聽到了這個家伙說的每個名字,稍一猜測,就從對方說的名字還有連帶的職位猜出,這個家伙好像在某個類似學校的地方學習過。
而且是個連帶教授武藝的地方。
這就有意思了,看來那個地方跟這個癡傻的家伙關系頗深,而且讓他在瘋癲的狀況下,依舊無法忘懷。
考慮到對方的年齡大不了基爾這具身體多少歲,因此對方少年大部分和青年的一部分時光,顯然都與那個像是學校的地方有關。
“斯特,你聽過一個叫【波爾亞劍士學院】的地方嗎?”
基爾稍微發(fā)力,將威爾的長劍從劍鞘中拔出,隨著武器的拔出,癡傻消瘦的家伙好像受驚一樣,渾身戰(zhàn)栗了起來。
“沒聽說過,我雖然做了好多年商隊護衛(wèi),但并沒出過王國。咱們國家實際很大呢,相比周圍的國家,聽一些教士說,比那些小王國要大上五六倍呢。當然,不包括東邊的帝國?!?/p>
他聳聳肩,隨后嘴里低聲抱怨著一些話,吐槽南部行省的貴族老爺們,連南部相鄰的一個小王國都打不過。要知道,南邊那個小王國,實際面積和國力都并不如南部行省一個王國行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