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也不多想想,如果怪物寄生真的那么容易,現(xiàn)如今哪里還有人類社會存在啊。
人早就死求完了。
不過好在,隨著基爾的一揮手,一聲“架起來?!钡暮艉埃腥说淖⒁饬τ侄急晃诉^去。
在基爾馬車前的一小片空地上,一個基爾在隊伍休息前臨時跑到樹林邊砍的一棵樹干,被人在這里刨坑將五米高的樹干立了起來。
隨后伐木手們再按照巴福特先生的指揮,將部分燃火的木柴堆放在了樹干底下。
而在樹干中間三米高的地方,一個頭臉包括脖子都異常臃腫肥大的不正常的年輕人,正被繩索死死的捆吊在半空中。
女子的哭聲逐漸變的大了起來,似乎此時此刻,這一幕如同大村子或者鎮(zhèn)子上懲處罪人的行刑臺一樣,徹底的擊破了這女子的所有念想。
人群中有人議論紛紛,大家這才知道一直哭喊的人,是那個被怪物寄生的卡爾的姐姐。而他的姐夫正在旁邊死死的拉著妻子,不讓妻子上去搗亂。
巴塔爾教士此時不情不愿的被基爾請上了馬車頂上,在基爾的示意下,教士嘆了口氣,先按照慣例施展了一個加強自己聲音的神術(shù),隨后才輕咳一下后說道:“很遺憾,我們要用這樣的方法燒死一個勇敢的戰(zhàn)士。他如其他為我們而戰(zhàn)的勇士們一樣,將怪物與盜匪抵御在外面,給我們所有人帶來了一份安全的喘息之地。”
“他此時或許還活著,但我要說,那不如死了好。一個勇敢的靈魂在我的面前被怪物折磨,這讓我很不好受。希望炙熱的火焰能凈化他的身體,送還他的靈魂到亡者的冥界。而盤踞在他身體中的怪物,理應(yīng)被火焰消滅。”
“哎,愿偉大的農(nóng)神保佑這個勇敢的靈魂?!?/p>
說完,教士看向基爾,基爾點點頭,揮了揮手,命令底下的人點火:“點火吧,休息的時間不多,讓大伙多坐著休息一會兒也是好的?!?/p>
火把被遞送到了年輕人的腳邊,很快,堆放在底下的木柴和隨處可見的引火野草,都被點燃。
火勢開始很小,濃煙不斷,嗆的被綁在樹干上的昏迷年輕人醒了過來。
他大聲呼喊,求救。
而他姐姐的哭聲嘶天喊地,甚至需要幾個人將其拉住,避免她沖上去將人放下。
馬車上的基爾,手隱隱的搭在了腰間的劍柄上,旁邊的教士嘆口氣壓住了基爾的手腕:“放心,這不過是寄生種死前的掙扎罷了?!?/p>
基爾緊緊的握住劍柄,看著前面不遠(yuǎn)處年輕人的驚恐喊叫,那個年輕人甚至能清楚的叫出前方與他一同搭檔戰(zhàn)斗的小隊長的名字。
見戰(zhàn)友被其他武裝民眾按住肩膀,拉住手臂,年輕人又朝著他的姐姐和姐夫呼救。
他的姐姐瘋了一樣的咒罵著基爾和巴塔爾教士,聲稱自己的弟弟沒有事,現(xiàn)在的求救就是證明。而年輕人的姐夫,一個普通的農(nóng)夫,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濃煙之后的基爾,手里握緊了前些日子基爾交給他的一把鐵制短劍。
這個農(nóng)夫知道自己不是馬車上兩個人任何一人的對手,但他心里暗暗發(fā)誓,如果這一切都只是一個誤會,或者謊言,那他哪怕拼死,都要在基爾騎士的盔甲上留下一道微不足道的劃痕,在巴塔爾教士那被傷員的血液反復(fù)浸透而顯得發(fā)紅的教士長袍上,留下一道破口。
就在這一片死寂的眾人沉默,還有微不足道的求救與哭喊聲中。
事情逐漸的發(fā)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