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爵府邸這邊,載著信使的騎兵還未到府邸大門,就高聲吆喝著自己的性命,讓大門旁的木頭小門打開。很快,當他帶人靠近下馬時,小門才關上沒多久,又從內側打開,讓信使進來。
而騎兵則轉身繼續(xù)他之前的任務。
信使剛一進男爵府邸,就被幾個披鐵甲的高大士兵粗暴的卸了腰間的長劍,還有背后的一把短弩。
武器被隨意的丟在一邊,自己身上的一身皮甲也被扯斷皮帶鎖扣脫掉,很快就在信使的嚷嚷聲中,他被剝干凈了。
隨后幾名攜帶著各種樣式不同的武裝用具的教士走上前來,他們身上描繪著不同的神明徽記,各個教會的衣著打扮也各不相同。
這些教士上來就伸出帶有神力的手掌,觸碰信使的身體軀干,接觸一會兒后,在周圍披甲精銳士兵們的緊張中,這些教士給出了讓大伙松了口氣的答案。
“沒有可疑的地方?!币粋€農神教會的教士說道。
“全身沒有新的傷口,思維意識清晰?!币粋€太陽神教會的教士低聲說道。
“生命旺盛,單一,沒有問題?!卞懺炫c工匠之神教會的高大教士也跟著說道。
“靈魂純粹,安全?!蓖稣咧窠虝慕淌孔詈笳f道。
幾個教士檢查完后,就退了出去,而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府邸內侍者則拿著一套簡單卻必要的衣飾,上前幫著信使穿上這套衣服。
畢竟要去見貴族領主,雖然不是本人,而是對方領兵走之前指定的臨時接替者,但也不能光著身子過去對吧?
信使嘴里罵罵咧咧的穿好了衣服,隨后跟著高級侍從,在兩個精銳士兵的看管下,快步來到了府邸的主廳。
此時這里燈火通明,由于是突然需要使用大廳,因此侍者們顧不上給大廳各處的燭臺吊燈點亮,在詢問了管家后,直接開啟了大廳里布置多年卻并不多用的魔法照明。
墻壁上的水晶發(fā)出純粹的白光,讓本來就富麗堂皇的房間變得更加閃耀。
不過此刻早已等在這里的數(shù)位男爵領主的親屬,以及那位指定的家族內臨時管理者,都顧不上欣賞周圍的華麗美景,一見信使被人領進來,就紛紛開口詢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信使收回被周圍藝術品和各種閃亮裝飾晃花眼的眼睛,跪在地上低頭說道:“各位老爺,在剛才,我們哨塔上的哨兵們發(fā)現(xiàn),鎮(zhèn)子西北方向,距離鎮(zhèn)子十公里外的某個村落,突然亮起了許多類似營火的光點。事情突然,這才敲打警鐘,進行警示。”
一個滿頭白發(fā)的老者不滿的錘了錘腰,瞇著眼睛看向信使:“所以你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就這么將全鎮(zhèn)的人都吵醒?可憐我這一身老邁不中用的骨頭,我才剛睡下,今夜怕是睡不著了。”
信使頭更低了一些,也不反駁,或者說更多的話。
另一個中年女性坐在有軟墊的無靠背方凳上,她松了口氣說道:“叔叔別抱怨了,雖然事情還不知道怎么樣,但至少不是前些天那種慘事就好,說真的,前些天真是嚇壞我了,只要鎮(zhèn)子里不出事就好。等我哥哥回來,哼,那些怪物,都得一個個燒死在火堆里。”
說完她還‘兇狠’的用自己長長的指甲作勢撓了一下,以此來表達她的不滿。
坐在下座的另外三個人沒有說話,在意識到只是‘虛驚’后,就打著哈欠小聲聊起了天。
這時候天還沒黑多久,說實話并不是這些貴族家眷們休息的時候,可是現(xiàn)在局勢不太好,鎮(zhèn)子內娛樂消遣的各個店鋪,除了永遠不會打烊的酒館,基本上都早早關門。一些專門晚上營業(yè)的娛樂場所,更是因為前來消費的人少,前段日子就關門歇業(yè)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開。
他們幾個商量著要不要去玩一會兒魔法牌,就不再關注這還未影響鎮(zhèn)子的事情了。
而坐在主位上的那個年輕人,一個二十多歲的男性,則輕咳兩聲后,詢問信使:“你還有什么細節(jié)可以說嗎?而且那個距離的村落,大概是具體哪個村子?地圖拿上來,讓我們的信使幫忙指認一下?!?/p>
信使想了想,隨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