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木是個辛苦活,不吃飽喝足的話,體力跟不上效率自然高不起來。
因此基爾一交代,隊伍的廚子們立即忙活起來,招呼著幫手的助手們加大火堆,并將一袋袋麥粉拿出,加水在一旁揉成粗糙的面團,也不發(fā)酵,或者沒有足夠的發(fā)酵時間,或者沒有天然酵母,直接將并未發(fā)酵的面團做成面餅,烙在灼熱的鐵鍋側面。
很快就烙成了一個個白棕相間的薄麥餅。
沒有經過仔細精磨的麥粉還是很粗糲,但這樣烙出來的麥餅香氣卻更勝,別說干了一早上活的伐木手們不顧麥餅滾燙,紛紛伸手取過就吃,熱的直伸舌頭?;鶢栆残嶂溝闼囊绲柠滐?,也不脫手套的捉來兩個。
拿在手里來回扇扇,基爾可不會跟周圍被做好的麥餅燙住的伐木手們一樣狼狽。他給手里的麥餅降降溫,自己一個,舔血草一個,一人一馬大張嘴巴嚼動著這新鮮出爐的食物。
麥餅還是很燙,但基爾試著將身體內的生命能量匯集在口腔和舌頭上,便也不覺得有多燙了。
沒有發(fā)酵過的麥餅很有韌性,反復咀嚼都不好咽下,但這樣正好來回咀嚼不會燙到喉嚨。而舔血草就隨便多了,舌頭一卷,這個家伙就把麥餅卷進嘴里大嚼起來。
吃了一個后,這個家伙還嫌不夠,頻頻將頭探向鐵鍋內還在烙的新麥餅。
“不怕燙啊你!小心舌頭被燙掉了!”笑著咒罵兩句舔血草,基爾脫了頭盔坐在原地。
巴塔爾教士和血牙斯特圍了過來,前者詢問剛才發(fā)生在伐木車隊上的亂子,憂心忡忡,撓著頭來回走動。后者好奇早上車隊出去收集木料,在西邊的伐木場有什么驚險的經歷。
面對焦心不已的巴塔爾教士,基爾將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部分給他,這讓巴塔爾教士氣的不行:“糊涂!越是這種時候,就越要團結在一起才行!敵人又不是同樣人類,而是敵視人類的怪物啊!真是的,面對這樣的怪物,既沒有人討好掐媚,也不會有人投降,正是團結所有人的好時候!”
“真是糊涂!可恨都這時候了,還被這樣那樣的原因牽絆著,將人們分成鎮(zhèn)內鎮(zhèn)外。教會的同伴們怎么回事?他們剛才就那么看著嗎?沒人管?沒人說些什么?”
基爾苦笑一聲:“車隊里的四個農神教士你讓他們怎么辦?直接跳下車加入鬧事的民眾?然后一齊反抗薩斯家族的士兵與衛(wèi)兵?那夜魅鎮(zhèn)未來的農神教會還開不開了?冷靜點伙計,真全都照你說的那樣去辦,我看明年農神教會就得被趕出夜魅鎮(zhèn),只能在周圍哪個村子籌辦教會了。”
基爾的話跟一盆冷水一樣,將滿臉怒氣的巴塔爾教士澆了一頭。
現(xiàn)實比冷水還要冰涼,讓巴塔爾教士頹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狠狠的用拳頭擊打地面的泥土。
血牙斯特看的好笑:“地上的土可不是剛才那個穿盔甲的年輕人,你再打也傷不了他。哈哈?!?/p>
教士瞪了一眼開玩笑的血牙斯特,拍拍身上淡紅色的教士長袍,隨后就往隔壁的鎮(zhèn)外村民聚集點跑去:“我去給他們治傷,有事到那里找我?。 ?/p>
等巴塔爾教士穿過武裝小隊把守的地段過去之后,基爾跟血牙斯特又說起了早上的事情。
男爵繼承人依舊不放棄的招攬,以及對方的打算,背后的責任與野心什么的。厲害了一些的某種寄生怪物,但又沒厲害到哪里去,至少長得更嚇人許多。以及新認識的兩位夜魅鎮(zhèn)太陽神教會教士。
“有那么厲害么?細胳膊的教士能把金屬做的長杖扔那么遠?”
血牙斯特一臉不可思議。
“當然,威力不小呢,幾百米外的落點,這么大?!?/p>
基爾伸手在面前虛虛的劃拉兩下:“甚至更大一點,都被落下的發(fā)光滾燙長杖給燒成了灰燼。哈,還有幾個愚笨的寄生怪物躲藏在滾燙的灰燼里,想要埋伏取走長杖的我呢。不過都被我一槍一個,從地上挑出來戳死了?!?/p>
說到這里,旁邊喝水吃豆子的舔血草湊過來嘶鳴了一聲。
“哦,對對,你也幫著干掉了兩個!我沒忘,別拿頭頂我,你踩死的不就算我擊敗的嘛,我是主人!你的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