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眼一看,這名士兵不僅僅是昏迷了過去,他甚至連呼吸都沒有了。
這讓基爾大吃一驚,趕緊脫下對方略有變形的頭盔,露出了一張比基爾此時大不了幾歲的年輕的臉。
對方臉上沾滿了泥土,似乎是剛才被壓入地面時沾染上去的,而且口鼻中還滲出了不少的血。但還好,基爾掏出一塊擦拭長劍的麻布,擦拭了一下對方的口鼻后,發(fā)現(xiàn)這個士兵還有呼吸,只是頗為微弱。
但他剛將這個士兵放平在地面上,這個士兵的呼吸就立即斷斷續(xù)續(xù)起來。
基爾一拍腦袋,下一刻就解開對方的盔甲,讓對方身上穿著的盔甲不再妨礙呼吸。如果是平常,身體強健的士兵們當然不會被盔甲的重量妨礙呼吸,但昏迷加受傷,這就說不準了。
這時候基爾才發(fā)現(xiàn)相比于剛才怪物對士兵的頭部重擊,這個士兵真正有危險的地方是腰部被斧子砍破盔甲傷到的地方。
“這不是他自己的斧子嗎?”
基爾有些奇怪,這名士兵的武器是怎么跑到怪物手中,呃,不是,是怪物腳掌上的,還重傷了他。
不過傷口很深,此時被基爾一折騰,傷口處不斷的流出了鮮血。
沒辦法,基爾抬頭望了一下,周圍不僅男爵繼承人的馬車跑遠不見了,士兵們,教士們的馬車也追趕著寄生怪物的群體走遠了,要等一下他們才會伴隨著寄生怪物們繞伐木場一周,再回來。
傷勢的治療基爾無能為力,只能用對方的衣服緊緊纏繞堵住腰上的傷口,讓其不要失血死去。至于戰(zhàn)時治療,也就只能交給教士們想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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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爾焦急的等了一會兒,他不是沒想將昏迷受傷的士兵載在馬背上主動尋找大部隊,但昏迷又受傷的這名士兵情況不好,稍一動彈原本薄弱的呼吸就難以為繼。
沒辦法,基爾只好將其放在地面上,喚回舔血草等待其他人再回到這里。
沒用他多久時間,繞著伐木場外圍的另一頭就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來了人馬的嘶鳴喊叫聲,怪物們的聲音又小了一點,顯然在剛才的邊移動邊戰(zhàn)斗的過程中,又有一部分寄生怪物被解決了。
基爾眼尖,首先就發(fā)現(xiàn)了情況稍有不同。與之前不一樣,男爵繼承人此時正站在馬車里,與一個手持刀劍的寄生怪物單獨單挑。
兩個家伙就在狹小的馬車貨箱中,你來我往的交著手,不過戰(zhàn)斗并不激烈,一邊戰(zhàn)斗,他們還一邊指揮著各自的手下。
基爾看到,與之前分散不同,此時各個馬車又重新集結在了一起,與殘存的所有寄生怪物們邊移動邊交戰(zhàn)。
各個車輛之間不是前后跟著,就是并排行駛,有士兵和教士來到了其他的車輛上,而還有更多的寄生怪物也爬了上去,借著手腳延伸出來的藤蔓觸手,游蕩蹦跳在一輛輛馬車之間。
“搞什么?大伙兒都在玩雜耍的嘛?”
基爾無語的說道。
不過他也看出來了,此時車隊眾人的情況并不是很好,主要原因就是亡者之神教會的兩位教士沒怎么出力,其他教士和士兵們少量應對寄生怪物們還行,面對數(shù)十個寄生怪物一擁而上的情況,就處理不過來了。
太陽神教會的兩位教士束手束腳,手中高熱的教士長杖施展不開,投擲出去生怕引燃了旁邊的伐木場,近戰(zhàn)也生怕點燃了乘坐的馬車。
而財富之神教會的教士與農(nóng)神教士,此時都分散開與士兵們混在一起戰(zhàn)斗,局勢雖然不妙,但看起來怪物們也很難拿下他們。
每當有寄生怪物突破士兵們的封鎖,整個爬上馬車時,財富之神教會的教士就會彈出一枚發(fā)光的錢幣,將其重重的擊飛跌落馬車。
而與農(nóng)神教士作戰(zhàn)的士兵們,則會不斷的從教士身邊得到恢復體力的作物種子,不用吃,觸碰到身體就有農(nóng)神神力加持到身體上,要不是士兵們沒有一個信仰農(nóng)神的,這些農(nóng)神神力說不定還能在此時發(fā)揮出更多的作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