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爾的肚子此時咕嚕嚕的響了起來,他這時候才想起,直到現(xiàn)在他晚飯還沒吃呢!
不用說,基爾趕緊從放有面包的筐子里拿出幾個,往衣服里一塞,這才開始干他過來應該去做的。
時間寶貴,做飯的敗軍士兵不知道要剝皮多長時間,因此基爾掏出毒蘑菇粉末,就打開口袋給火塘上正燉著的麥粥倒了一些。
隨后,他又給收拾妥當?shù)募仪莸那惶艃韧磕艘粚佣灸⒐椒勰⒂媚旧仔⌒淖屑毜膶⑵渚鶆虻耐磕ㄩ_來,避免被人發(fā)現(xiàn)端倪。
此外,基爾更是作怪的給面包筐里的面包上,每個都撒了一些毒蘑菇的粉末。
“嘻嘻,這可是滋味鮮美的好東西啊,都給我嘗嘗吧!”
基爾收起毒蘑菇粉末口袋,找到廚房里裝水的水罐,毫不客氣的將手伸進去搓洗了一陣,隨后才偷偷溜出廚房。
這時候,那個給狗子剝皮的士兵已經(jīng)剝完了狗皮,此時正雙手血淋淋的給狗子開膛破肚呢,根本沒有留意到溜出廚房的基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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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爾并沒有直接離開這里,而是先躲到院墻的陰影里,隨后繞開忙碌的那個兼職廚師的士兵,偷偷來到了房子的另一邊。
這里院子氣味并不好聞,因為這里除了散養(yǎng)了家禽,更是臨時做了個豬圈,兩頭肥壯的黑皮大肥豬躺在泥巴糞便的爛泥塘中,呼呼大睡呢。
都說野外的野豬是十分機警的,但這兩頭親緣接近的家豬,卻十分大意,滿身泥巴糞便,睡地是十分結實,基爾從它們的豬圈旁邊走過,都一點反應沒有。
其他散養(yǎng)的家禽倒是縮回了各自的籠舍里,偷偷打量基爾,生怕基爾將它們某一個捉走,燉了吃了。
基爾見這些家禽沒有找他事情,便趕緊來到房子跟前,借著打開的一樓木窗,小心的從邊角探出四分之一個腦袋,小心的窺視木窗里面的房間。
房間里面連著房子的大廳,大廳點著不少油燈,因此有足夠的光照從大廳照出,讓周圍開著門的各個房間也都亮堂起來,并且透過房間的木窗,將光亮進一步的向外照射,將部分院子也照亮了。
這也是為何之前的士兵可以大半夜的在院子里給狗子剝皮,因為廚房那里的院子還算挺明亮的。
基爾小心的窺視著房間里的情況,發(fā)現(xiàn)房間陳設較為簡單,就是一張床,一個衣柜,一個木箱子,一個帶椅子的木桌子。木桌子上還有著一個陶制的水壺,旁邊放著倒扣的木杯子,原本還有一個簡易花瓶的,但花瓶里的花早已爛掉了,卻一直沒人管。
房間陳設簡單,但此刻卻顯得亂糟糟的,因為居住在屋子里的敗軍士兵顯然不是勤快的收拾房間的人。
此時那個敗軍士兵正光著上身躺在床上,嘴巴張得老大,發(fā)出響亮的呼嚕聲。
他的一雙脫下的靴子,一只掉在地上,另一只則撇在一旁的木椅子上。士兵的一套武器裝備也隨意的堆放在木桌子上,他的士兵護甲則搭在半開的衣柜柜門上,而不是掛在衣柜里面。
房間的地上還掉著半個發(fā)霉的面包,甚至此時還有兩只手指長的家鼠,正圍著這個發(fā)霉的面包大吃特吃呢。
整個房間最機警的就是這兩只家鼠了,它們發(fā)現(xiàn)了窺視的基爾,因此吃東西的動作停了下來,探頭看向基爾,一時間大眼對小眼,雙方面面相覷。
基爾挑了挑眉毛,發(fā)覺房間里沒什么,就將頭縮了回去。而發(fā)現(xiàn)木窗外窺視的人不見了,這兩個膽大的家鼠則繼續(xù)開吃,它們不僅開吃,還招呼木床下的其他家鼠出來開飯。
基爾小心的來到旁邊另一扇木窗底下,發(fā)現(xiàn)木窗里有人說話的聲音。
他仔細的判斷了一下聲音來源方向,發(fā)現(xiàn)大致不在房間里,而是房間的門口位置。因此基爾小心的從窗子的邊角窺視房間里,發(fā)現(xiàn)房間里一樣亂,但沒人居住。
大開的房間門口,則有兩個敗軍士兵正靠坐在門口的木椅子上說話。
他留意了一下,發(fā)現(xiàn)多是抱怨他們大隊長的,似乎并不滿足大隊長留給他們的幾個女性村民數(shù)量,竟然嫌棄人數(shù)太少了。
隨后基爾又來到其他一層的房間外,小心的窺視房子里的情況。
發(fā)現(xiàn)哪怕是大半夜了,依然有很多士兵沒有休息,在房子的大廳里扳手腕,吃東西,聊天吹牛,什么都有,就是似乎缺上一碗酒。
而部分的敗軍士兵則一身疲憊的在各自的房間里睡覺,也都不關門,關窗,并不擔心個人物品的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