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默不作聲,靜靜聽著。
武定山說道:“小堡長他說,不破不立!怕東怕西畏手畏腳,就等著沈鹿把大乾搞的國將不國吧!”
長公主還是默不作聲,不知道在想什么。
呼出一口氣,武定山道:“咱們在太安城的時間太久了,已經(jīng)沒了少年時,一往無前,無懼任何的膽量和心氣!”
“自那以后,每每深夜琢磨,我老頭子愈發(fā)覺得小堡長是對的!”
“他的法子,固然聽起來不靠譜!”
“可咱們和沈鹿斗智斗勇,打持久戰(zhàn)的法子,就一定是對的嗎?”
“打了這么些年,沈鹿愈打愈強(qiáng),反而我等勢力越來越弱!”
“既然如此,為何不換一個法子!”
“就像小堡長說的,直接一劍斬了沈鹿,一了百了!”
從旁邊重新拾起一個杯子,長公主慢慢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茶,淡淡道:“既然打定主意要斬沈鹿,國公為何不親自動手,反而要推小堡長上臺!那是置他于死地!”
沈鹿是宰相,被人一劍斬了,這人也活不了,即使這人是在為民除害!
呵呵冷笑兩聲,長公主雙唇靠近茶杯,“沒想到一向愛民如子的護(hù)國公,也會做出找替死鬼,替自己去死的無恥行徑!”
武定山?jīng)]有答話,只是閉上眼睛深深嘆了一口氣。
武紅鸞急道:“殿下懂什么!父親之所以不親自去一劍斬了沈鹿,并非找替死鬼,就算父親斬了沈鹿,也無人能動父親,父親只是擔(dān)心沈鹿死了以后,朝堂亂局沒人能控制的住!”
“沈鹿一死,朝堂必然大亂,殿下覺得,是皇帝能控制的住,還是殿下能?”
茶水,終究沒有入口。
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但長公主知道,那種亂局只有武定山能控制的住。
再給她幾年時間,她或許也能!
至于皇帝?那就是一個無用傀儡,甚至都不如蕭玉兒。
而且,沈鹿還不能由武定山斬!
無論是朝堂上,還是民間,都知道武定山和沈鹿不對付!
沈鹿如果死在武定山手中,好聽點是為民除害,難聽點可就是排除黨異,獨攬大權(quán)的惡名了。
到那時候,武定山有嘴說不清,更別提控制沈鹿死之后的亂局了。
沈鹿,必須由第三個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