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烈一拍大腿:“老子有卸嶺血脈!”
蘇離摘下發(fā)間的星紋簪:“發(fā)丘星紋就是我的血脈印記!”
楊少白舉起星核碎片:“搬山星核碎片,代表搬山血脈!”
陳啟握緊斬魂刀:“斬魂刀里有摸金祖師的血脈印記!”
四人對視一眼,同時走向石板。陳啟將斬魂刀插在陣眼中央,蘇離的星紋簪按在左側(cè),羅烈將斷斧插在右側(cè),楊少白把星核碎片放在最下方。
“四門同輝,血脈歸一!”蘇離高聲念誦,“以我發(fā)丘星紋為引,搬山星核為媒,卸嶺斷斧為刃,摸金斬魂為鋒!破——!”
話音落下,四件信物同時爆發(fā)出光芒。陳啟感覺有滾燙的熱流從四肢百骸涌向心臟,再順著經(jīng)脈沖向右臂的傷口。那股陰冷的氣息在熱流中發(fā)出“滋滋”的慘叫,像被烈火灼燒的毒蛇!
“疼……”陳啟咬著牙,額頭上青筋暴起。他能看見,傷口處的黑血正在被金光凈化,變成鮮紅的血液。
“快了!”蘇離的聲音帶著哭腔,“再加把勁!”
就在這時,地宮深處突然傳來一聲尖嘯。陳啟的右臂猛地一麻,那道青黑紋路竟順著傷口往手臂上爬,速度比之前快了十倍!
“不好!詛咒在反撲!”楊少白大喊。
“是九幽邪后的殘魂!”羅烈吼道,“她不想讓你解咒!”
陳啟的視線開始模糊。他能感覺到,體內(nèi)的陰冷氣息正在凝聚成一只黑色的手,正抓向他的心臟!
“小啟!”蘇離撲過來,用身體撞開他。她的后背撞在青銅柱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卻笑著說,“我替你擋著!”
“蘇離!”陳啟大驚,伸手去拉她,卻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手腕。
那是祖父的手。
陳守一穿著染血的道袍,站在他面前。老人的臉上帶著慈祥的笑,眼角的皺紋里還沾著血漬:“小啟,別怕。爺爺當年被種下這咒時,也想過放棄。但你看——”他掀起衣袖,露出和陳啟一模一樣的青黑紋路,“爺爺撐過來了。因為爺爺知道,四門傳人不能滅,道也不能歪?!?/p>
“爺爺……”陳啟的眼淚掉了下來。
“用你的血,斬斷這咒?!标愂匾坏氖种更c在陳啟的眉心,“你體內(nèi)的斬魂刀,是爺爺用命換來的。它不僅能斬邪祟,更能斬斷……爺爺留在你血脈里的執(zhí)念。”
陳啟突然明白了。他舉起斬魂刀,刀尖指向自己的右臂。刀芒過處,青黑紋路發(fā)出凄厲的尖叫,被金光徹底吞噬!
“啊——!”
地宮深處傳來九幽邪后的慘叫。陳啟感覺有什么東西從體內(nèi)被抽離,那股陰冷的氣息終于消散了。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臂,青黑紋路已經(jīng)消失,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疤痕。傷口處的鮮血已經(jīng)止住,正緩緩凝結(jié)成暗金色的血痂——那是四門血脈交融的印記。
“成功了?”蘇離扶著陳啟,聲音發(fā)顫。
陳啟點了點頭,看向地宮深處。那里傳來一聲悶響,像是某種封印被徹底打破。他能感覺到,九幽邪后的殘魂正在消散,這一次,是真的徹底消失了。
“爺爺……”陳啟輕聲說,“我做到了。”
陳守一的身影漸漸消散,只留下一句話:“小啟,記住,真正的道,是守護。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要放棄?!?/p>
陳啟握緊斬魂刀,刀身的四枚信物印記更加明亮。他看向蘇離、羅烈、楊少白,四人相視一笑,眼中都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地宮的風(fēng)帶著星辰的味道,吹過他們的發(fā)梢。這一次,他們不僅斬斷了詛咒,更斬斷了內(nèi)心的恐懼。而遠方,星殞之地的星芒依舊璀璨,仿佛在訴說著:四門傳人未滅,道統(tǒng)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