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語氣中透露出一股風(fēng)雨欲來的氣息。
棠鯉癟了癟嘴,眼睛說紅就紅。
她立在原地,干脆地倒打一耙:“我差點(diǎn)死了,可殿下一點(diǎn)都不關(guān)心我……”
說著,棠鯉想起水中窒息的感覺,真情實(shí)感的傷心了,低著頭,眼淚大顆大顆地落在地毯上。
宗越塵幽幽地盯著她,好似在評估什么,良久未動。
棠鯉拿捏不準(zhǔn)宗越塵的想法,原本的兩分委屈也變成五分。
她的哭是悄無聲息的,只有肩膀時不時抽動兩下,在她差點(diǎn)哭暈時,沉默許久的宗越塵終于出了聲,語氣沉沉。
“過來?!?/p>
為什么總是她過去?
棠鯉惡從膽邊生:“殿下總是叫我過去,殿下為何不主動過來?”
宗越塵好似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出,當(dāng)下放下折子,微瞇了瞇眼望著她。
棠鯉偷看一眼,見他還是白日里盛怒的表情,立刻收回目光,不由得琢磨著,要不要給自己找個臺階下?
果然,棠鯉懊惱不已,白日里還是太沖動了。
就在她胡思亂想時,一道高大的身影由遠(yuǎn)及近。
宗越塵隨手拿掉她手中的食盒,將她打橫抱起往床榻走去。
太子寢殿很大,在這一小段距離,棠鯉主動伸手環(huán)住了他宗越塵的脖頸,他表情雖還是淡淡的,但至少看不出白日間的怒氣。
棠鯉暗自松了口氣,被放在榻上時主動湊過去。
這是她的經(jīng)驗(yàn)。
但凡宗越塵心情微妙時,無論他在想什么,敦倫一次就好了。
但一向?qū)λ齺碇痪艿淖谠綁m這次卻偏過了頭,拒絕了她。
“不行?!?/p>
棠鯉眼眶再次盈滿淚水:“為何不行,殿下生氣了?”
即便明知她是裝的,宗越塵心底仍是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
他拉著她的手往下按:“孤倒是可以,是怕你不行,孤可不想做到半途,欲火難解時,你暈過去,到時候,孤停是不停?不停,你又要給孤扣一頂不關(guān)心你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