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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第4頁）

兩人說定此事，便去給隆慶皇帝完成最后一次春講。

隆慶皇帝偶爾會給人一種他可以成為明君的錯覺，比如他在上課這件事上很積極，在經(jīng)筵與日講的基礎(chǔ)上還增加午講。

也就是午后再請幾個大臣過去開個專題講座。

經(jīng)筵與日講基本都是大臣在講，皇帝坐著聽，雙方的交流非常少。

成化年間處境曾經(jīng)有大臣寫回憶錄時遺憾地說，以前皇帝聽完課后會來一句“先生們吃酒飯”

，現(xiàn)在講完課直接給你端來酒飯，皇帝完全不開口，更別提喊先生，令講官們無比失落！

現(xiàn)在隆慶皇帝單獨(dú)增加的午講，與幾位閣臣就有了私下交流的機(jī)會。

這日由高拱和張居正過來值講，兩人都曾在裕王府當(dāng)過講官，算得上是潛邸舊臣，君臣之間的氣氛就松快許多。

才入席，隆慶皇帝便叫人賜茶，頗為懷念地看看高拱，又看看張居正，仿佛又回到了裕王府中的日子。

當(dāng)初先皇接連夭折了好幾個皇子，他自己也沒了兩個孩兒，以至于先皇愈發(fā)相信方士所說的“二王不相見”

，一年到頭都不召見他一次。

連海瑞都看不下去，直接進(jìn)諫說先皇這么做令天下人寒心！

今日午講的地方選在文華閣相對私密一些的后殿，這本是皇帝上課期間歇息、更衣的地方。

隆慶皇帝想借此機(jī)會和高拱兩人好好聊聊，訴說一下初為人君的煩心事，這才邀兩人入后殿來。

不想坐得近了，隆慶皇帝嗅到了兩人身上的……湯香？！

每每要到御前來講學(xué)，講官們都會提前沐浴更衣，不吃味道太重的食物，像蔥、蒜、韭菜之類的，那都是堅決不能碰的。

平時隆慶皇帝與朝臣們離得近些，聞到的也只會是各種清雅淺淡的熏香。

結(jié)果今天隆慶皇帝發(fā)現(xiàn)自己一左一右的兩位潛邸舊臣，身上散發(fā)著一模一樣的香味！

隆慶皇帝頓時忘了自己此前準(zhǔn)備跟高拱兩人聊的話題，追問道：“高愛卿，你們剛才吃了什么？好香的味道?！?/p>

高拱：“……”

張居正：“……”

完了，怎么帶著味來午講了？

吃的時候也沒說衣服能沾上香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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