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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2頁）
陳長生喝了一口秋月釀，說道：“我知道?！?/p>
小六低下頭來，說道：“掌柜他生前幾年又得先生治好了腿疾，亦是壽終正寢，也算圓滿了?！?/p>
“他可留下什么話？”陳長生問道。
小六說道：“掌柜讓我好好經(jīng)營酒肆，別關了門，免得先生您再來的時候沒有酒喝。”
陳長生嘆了口氣，說道：“你家掌柜是個孤命人，大半輩子身旁都空無一人，晚年撿到了你，也算享受了幾年，莫要辜負了你家掌柜?！?/p>
小六說道：“先生，小六記得的，我拜了祠堂了，這輩子都姓張了，是張小六。”
陳長生聽后點了點頭，說道：“帶我去瞧瞧你家掌柜吧?！?/p>
“誒。”
小六關上了酒肆的門，帶著先生去了坊外。
張老頭就埋在秋月坊外的一座山上，他說這兒風景好，正好能看到入坊路，到時候先生來了，他也能知曉。
來到張老頭的墳前，其上寫到——先考張公五弟之墓。
“張五弟?！?/p>
陳長生嘀咕道：“怎么取了這么個名字?！?/p>
說起來，這還是他頭一次知道張老頭的名字，從前他沒問過，只是張老頭張老頭的喊著。
小六說道：“聽掌柜說，當年家里人少，太公當初給掌柜取這個名字，也是想家里人丁興旺些，不曾想最后也只有掌柜一個?！?/p>
“這樣嗎?！?/p>
陳長生默默望著，他將葫蘆打開，走上前去，將那葫蘆里的酒澆潑在了墓前。
小六帶了紙錢跟香燭，一柄在張老頭的墳前燒了去。
陳長生什么話都沒說，他來這里，只問了張老頭的名字。
張五弟。
有時候總是事與愿違，本想人丁興旺，但結果卻是半輩子孤命，甚至于連個子嗣都沒有。
陳長生望著那個小山包。
“故人陸續(xù)凋零，好似風中落葉……”
在小六燒紙之際，還來了一人。
老城隍站在陳長生的旁邊，說道：“生老病死已是常態(tài)，先生何必過多介意呢？”
陳長生轉頭看向老城隍，說道：“既身處紅塵，自然也會沾染紅塵?！?/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