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姐,怎么樣才能讓毛媽媽下臺?”
除了訂場子,怎么讓毛媽媽下臺,宋玉珂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堂規(guī)會教你的?!?/p>
違反堂規(guī)的后果不是死在萬刃之下,就是五雷轟頂,這是直接要她踩死毛媽媽的意思。
宋玉珂心跳一瞬間就跳到了嗓子眼,真要害死了人,就沒后路退了。
柳山青敲敲桌子,“茶要涼了。”
宋玉珂馬上端起來仰頭喝完,茶杯輕輕放回桌上,柳山青幫她重新添茶,水流聲咕嚕嚕,她探頭靠近一些,輕輕試探道:“山姐,毛媽媽罪不至死吧?”
茶水聲不斷,宋玉珂垂眼一看,茶滿了,她連忙抓著柳山青的手胡亂往上抬,等反應(yīng)過來要撒手,柳山青已經(jīng)抽回手去。
柳山青嘴角輕輕上揚,直看的宋玉珂發(fā)毛,而柳山青也只是定定看了她一會兒,淡淡開口。
“看人只看一面,你總要吃虧的?!?/p>
預(yù)定明天的888
剛喝下第三盞茶,房間門被人推開,走進(jìn)來的女人和十五有七分相似,長直發(fā)撇在耳后,馬甲襯衫一絲不茍地扣到了最上面那一顆,挽著衣袖落在左側(cè)位的椅子上。
柳山青已經(jīng)在她的茶杯里斟好了茶。
“山姐。”
滿月先喝了茶,然后才把視線放在陌生的面孔上,“這位是?”
不用柳山青開口,宋玉珂搶先開口自我介紹:“宋玉珂,白貓館來的,來十八堂大半月了,想來見一見滿月姐,央著山姐帶我來金銀口玩玩。”
順嘴的幾句話都記下來,柳山青不動聲色地看一眼宋玉珂,臉上除了笑只有笑,就算在她面前也全然沒有說謊的心虛模樣,還真是個可造之材。
滿月放茶杯的手一滯,下意識抬眼看向柳山青,似乎沒有對宋玉珂的話有任何不滿地意思。
“宋玉珂?!睗M月呢喃重復(fù)著她的名字,突然想起來似的,說道,“白貓館……記起來了,我聽十五提起過你,這年頭有名有姓的少,有點印象?!?/p>
這話和十五說的一樣,難怪是姐妹。
兩人面容很相近,只是滿月的相貌柔和很多,說話做事的氣質(zhì)看著也是那種非常穩(wěn)重正經(jīng)的人。
宋玉珂低頭笑笑,“現(xiàn)在世道好了,有名有姓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p>
以前世道混亂,吃飯活命都是問題,誰都算不準(zhǔn)小孩能長多大,生下來就扔的大有人在,要不就是隨便取個賤名仍由自生自滅去,以至于那個時候的街上,滿地爬的小孩。
“今時不同往日了?!?/p>
滿月感慨了一句后,不準(zhǔn)備當(dāng)著柳山青的面試探這個新人,轉(zhuǎn)而直接說起了自己手上的事,“對了,山姐,金家那幾個小崽子身上的錢花的差不多了,通知金家來帶回去?”
柳山青問,“欠了多少?”
“不太多,還沒到五百萬,對金家來說也不算什么錢……”
滿月接過柳山青桌前的茶壺,開始接替她的洗茶工作,宋玉珂盯著她的動作看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她沖茶的所有動作和柳山青別無二致,就連翻茶杯的時候微微翹起的小拇指都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