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龍抱著年幼的女兒林念,腳步匆匆地穿行在街巷之間。林念依偎在他懷里,小臉紅撲撲的,手里緊緊攥著一只剛得到的毛絨小鴨玩具,眼睛亮得像星辰。小鴨的絨毛間,竟隱隱有靈氣流轉,仿佛在呼吸。
就在此時,一道青影如電般從后方疾掠而來,踏空三步,落地無聲,正是龍虎山天師——**張道陵**。
他一襲道袍沾滿塵土,發(fā)髻微亂,臉上寫滿了焦灼與執(zhí)著。道袍內(nèi)襯的護心鏡早已碎裂,胸口處殘留著一道猙獰的爪痕——那是與巨鴨交鋒時留下的。他快步追上,聲音帶著喘息:“這位仙師,請留步!您的機甲不肯給我觀看也就罷了,可否告知一二——您究竟是如何降伏那只恐怖至極的巨鴨的?如今它……是否真的徹底消散無蹤了?”
林龍猛然頓足,回頭冷冷一瞥。
那一眼,如寒潭映月,似劍出鞘鋒。張道陵心頭一震,竟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道袍下擺無風自動,體內(nèi)靈力隱隱躁動,仿佛在畏懼著什么。
“巨鴨有沒有消失,難道你自己沒有眼睛看不出來?”林龍聲音低沉,卻字字如錘,“少在這里糾纏不休,別耽誤我回家?!?/p>
說罷,他轉身便走,衣袖一拂,帶起一陣清風,仿佛連空氣都被他劃開一道無形的屏障。街邊路燈瞬間熄滅,唯有林念手中那只毛絨小鴨的眼睛泛起柔和金光,照亮了父女倆前行的路。
張道陵卻并未退卻。他咬了咬牙,忽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膝砸在濕滑的石板上,濺起水花。石板龜裂,裂紋如蛛網(wǎng)蔓延,顯見這一跪蘊含了千鈞之力。
“懇請仙師大人高抬貴手,收我為徒!”他聲音顫抖,卻字字鏗鏘,“弟子張道陵,自幼修道,苦研靈法三十余載,如今已至陸地神仙之境,卻始終不得真?zhèn)?。今日得見仙師手段,如見天光破霧!若能拜入您門下,縱死無憾!”
夜風驟停,街邊梧桐葉簌簌作響,仿佛天地也在傾聽這一聲懇求。遠處高樓頂層的某個陰影處,一道黑袍身影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有意思……天鎧現(xiàn)世,龍虎山跳梁,好戲開場了?!?/p>
林龍腳步未停,只淡淡道:“就憑你這點本事,還想做我的徒弟?簡直就是癡人說夢?!?/p>
他終于回頭,目光如刀:“要想成為我的門徒,起碼得修煉至**真仙境**。以你目前所處的陸地神仙境界來看,距離這個目標,差得不是一星半點——**是天與地的距離。**”
話音未落,他懷抱林念,身形如煙般一晃,剎那間消失在原地,只余下一道淡淡的靈息殘痕,如霧如夢。那殘痕中,竟隱約浮現(xiàn)出一片古老鎧甲的虛影,鱗甲森然,似有龍吟之聲隱隱傳來。
張道陵跪在原地,雨水順著道袍滴落,他卻渾然不覺。良久,他緩緩起身,眼中沒有失落,反而燃起一團熾烈的火焰。他伸手入懷,掏出一枚龜甲殘片,其上裂紋縱橫,卻透出蒼茫古意。龜甲自動懸浮,表面浮現(xiàn)出血色篆文:“**天鎧將醒,劫數(shù)已至,持此者,可破天門。**”
“真仙境……”他喃喃自語,將龜甲握入掌心,“好!那我便修到真仙境!”
**龍虎山駐江南聯(lián)絡處,一間古色古香的議事廳內(nèi)。**
張道陵負手而立,面前是數(shù)名身著道袍的龍虎山弟子。他將一張全息投影展開,上面正是林龍抱著林念的照片,背景是國貿(mào)大廈的噴泉廣場。照片右下角,竟有一行模糊的金色小字閃爍:“**天鎧之女,靈源初醒**”。
“諸位同門聽令!”他聲音沉穩(wěn),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即刻起,全體龍虎山成員展開‘追光行動’——目標:**林龍**,身份未知,修為深不可測,疑似掌握上古天鎧核心,曾以一己之力鎮(zhèn)壓‘混沌巨鴨’。其女林念,亦具非凡靈韻,體內(nèi)似有本源靈脈初顯,極可能與天鎧共鳴?!?/p>
他目光掃過眾人,指尖在虛空中畫出一道靈符,空中頓時浮現(xiàn)出混沌巨鴨暴走的影像,整座城市在巨鴨爪下崩裂,靈能狂潮席卷天地:“我懷疑,此人與千年前‘靈災紀元’的終結有關。他手中的那只‘小黃鴨’,極可能是‘混沌巨鴨’的本源封印形態(tài)。此物若失控,足以引發(fā)第二次靈災!”
眾弟子肅然領命。一名年輕弟子忍不住問道:“天師,那龜甲殘片……”張道陵抬手打斷:“此事關乎天機,爾等無需多問。只需記住——**天鎧現(xiàn)世,天下必亂。**”
張道陵將照片上傳至“龍虎山天師群組”,并附言:“**不惜一切代價,查清此人來歷。若有線索,立即上報。**”群組內(nèi)瞬間彈出數(shù)條消息,各地天師紛紛回應,其中一條來自西北分舵:“稟天師,昆侖山近日異動頻頻,疑似有古墓開啟,是否與天鎧有關?”
命令下達后,他獨自走入密室,盤膝而坐,雙手結印,閉目凝神。密室四壁亮起古老符陣,每一道符文都如活物般游走,發(fā)出低沉的嗡鳴。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精彩內(nèi)容!
“師父當年說我資質愚鈍,不堪大任,將我逐出山門……”他心中默念,“可今日,我張道陵,定要以真仙境之身,踏破天門,親自登門,問您一句——**如今的我,可夠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