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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蟄伏耕耘 異變初顯（第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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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無法真正分割空間，但這種模糊的區(qū)域劃分，讓他能更有序地存放物品，意念一動，所需之物便能更快地出現(xiàn)在“手邊”。

“靈魂強度還是太弱了…”王默然擦了擦額角的細汗，停止了嘗試。但他對石盒的掌控，無疑又進了一步。

接下來的幾天，王默然過上了一種極度規(guī)律且忙碌的生活。

白天，他扮演著一個兢兢業(yè)業(yè)、試圖在貧瘠土地上掙扎求生的承包者。他揮舞著工具（大部分時間是做樣子），修補矮墻，打理那些過分茂盛的地薯藤，甚至真的開始嘗試挖掘和擴大那小塊被他“改良”過的土地，將一些普通土壤和碎石混合進去，弄得灰頭土臉，表演給可能存在的遠程監(jiān)視者看。

他不再試圖驅(qū)散或隱藏所有蜃氣，而是故意留下一些極其淡薄的、繚繞在藤蔓和矮墻之間的七彩霧氣，使其看起來更像是此地地質(zhì)和植物變異后產(chǎn)生的某種“自然現(xiàn)象”，與地下那個剛被發(fā)現(xiàn)的、危險重重的“偽源實驗室”扯上關系，進一步鞏固他的“幸運的倒霉蛋”人設。

夜晚，才是他真正修煉和恢復的時間。

在濁晶矮墻和地薯藤蔓的雙重遮蔽下，他盤膝而坐，一手握住一塊生靈玉髓汲取生機，另一只手則按在地面，極其小心地、通過那個被他發(fā)現(xiàn)的地脈節(jié)點，汲取著經(jīng)過地薯根系初步過濾的、相對溫和的地脈能量。

這個過程依舊緩慢且需要全神貫注，但比起之前直接汲取狂暴能量，安全性和效率都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他的實力在一點點恢復，丹田內(nèi)的銹火靈炁逐漸壯大、凝實?！侗蜢压墙?jīng)》的修煉也重新步入正軌，雖然青銅化的右臂依舊是個巨大隱患，但在生靈玉髓的持續(xù)滋養(yǎng)下，惡化的趨勢被暫時遏止了。

他也從未停止對地脈“呼吸”節(jié)律的感知和對自身青銅化的研究。

通過內(nèi)視，他能“看”到那冰冷的青銅色澤已深入臂骨，并與經(jīng)脈糾纏在一起，不斷散發(fā)著一種渴望金屬和毀滅的戾氣。銹火靈炁與之既相互沖突，又有一種詭異的共生關系。

“兵厄…兵厄…既是兵戈之災，亦是煉兵之極意…”混元老祖偶爾會出聲指點，“你這青銅臂，是劫，也是緣。若能找到平衡甚至駕馭之法，或可成為你最強的攻伐之器。但目前，還是先想著怎么別讓它把你整個人都同化了吧?！?/p>

王默然默然。他知道老祖說得對。但現(xiàn)在，他缺乏最關鍵的知識和方法。

期間，破曉的巡邏車每隔一天都會出現(xiàn)一次，有時甚至一天兩次。他們從不靠近，只是遠遠地用望遠鏡觀察，偶爾會用設備進行遠程掃描。

王默然每次都會表現(xiàn)出恰到好處的“緊張”和“配合”，有時甚至會主動朝那邊揮揮手，喊幾句“辛苦了”、“一切正?！敝惖膹U話。

雙方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心照不宣的平衡。

直到幾天后的一個傍晚。

王默然正在引導地脈能量滋養(yǎng)一株特意分離出來的地薯幼苗，試圖觀察其變異過程，忽然，他按在地面的手掌感受到一絲極其異常、極其輕微的震動。

這震動并非來自地脈能量的正常流動，也非遠處車輛行駛傳來，更像是…某種數(shù)量巨大的生物，在集體移動時產(chǎn)生的、沉悶而密集的踏地聲！

與此同時，遠處廢墟的方向，隱約傳來一陣尖銳的、令人牙酸的嘶叫聲，如同金屬刮擦！

王默然猛地抬起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臉色微變。

那個方向…是之前破曉勘探偽源實驗室的工廠區(qū)！

幾乎是同時，他腕式監(jiān)測器里傳來了“鷹眼”冰冷但語速明顯加快的聲音：“編號7B-041！注意！基地監(jiān)測到大規(guī)模蝕骨鼠群正從東南方向朝你所在區(qū)域移動！疑似被未知因素驚擾驅(qū)趕！規(guī)模等級初步判定為丙級！立刻進入最高警戒狀態(tài)！重復，立刻進入最高警戒狀態(tài)！”

丙級鼠潮！意味著鼠群數(shù)量至少上千！而且是被驚擾驅(qū)趕的狀態(tài)，意味著它們更加瘋狂，更具攻擊性！

王默然的心臟猛地一沉。

麻煩，到底還是來了。

而且，來得如此突然，如此猛烈。

他看了一眼身后那剛剛有點起色的默園，又望向遠處那片塵土隱約開始揚起的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