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不錯?!蓖跄画h(huán)視一周,點了點頭,認可了此地。
“嘿嘿,那是自然。”鄔煞搓著手,目光再次熱切地看向王默然,“那么朋友,現(xiàn)在可以……”
王默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沒有猶豫,再次取出那枚玉符,心念微動,以神念引導,將封印在其中的那一縷頭發(fā)絲百分之一粗細的星淚金本源,緩緩逼出玉符。
嗡!
暗金色的流光再次浮現(xiàn),雖然微弱,卻瞬間照亮了昏暗的洞窟!那股純粹、鋒銳、悲傷的意蘊彌漫開來,讓鄔煞的呼吸瞬間粗重,眼睛瞪得如同銅鈴,恨不得立刻撲上來!
王默然控制著那縷金芒,使其懸浮在掌心之上,對鄔煞道:“這是定金。我要知道‘蝕骨’在‘黯滅星璇’的具體動向,以及最近三個月所有關(guān)于‘星淚金’交易和出現(xiàn)的記錄。還有,弄一些效果好的療傷丹藥和凈化毒素的藥劑來?!?/p>
鄔煞死死盯著那縷金芒,咽了口唾沫,連連點頭:“好!好說!我這就去安排!最多一天,不,半天!我就把消息和東西給你送來!”他小心翼翼地從懷里取出一個特制的、內(nèi)部刻畫著穩(wěn)定符文的金屬小盒,示意王默然將金芒放入其中。
王默然依言照做。當金芒落入金屬小盒,盒蓋合上的剎那,那股令人心悸的意蘊才被隔絕。
鄔煞如同捧著絕世珍寶,將金屬小盒緊緊捂在懷里,對王默然道:“朋友在此稍候,我快去快回!”說完,便迫不及待地轉(zhuǎn)身,沿著來路匆匆離去,腳步聲迅速消失在通道深處。
洞窟內(nèi),只剩下王默然、昏迷的玄剎以及憂心忡忡的張明軒。
“默然,那人信得過嗎?”張明軒擔憂地問道。鄔煞一看就不是善類,與虎謀皮,風險極大。
“信不過?!蓖跄蛔叩蕉纯咧醒耄従徸?,開始調(diào)息,“但我們現(xiàn)在沒有更好的選擇。他貪圖星淚金,在我們還有利用價值前,至少會提供一些基本的庇護和信息?!彼戳艘谎刍杳缘男x,“當務(wù)之急,是盡快恢復一些實力。明軒,你檢查一下這里的環(huán)境,看看有沒有隱患,同時嘗試接收外面的公共信息流,收集任何有用的情報。”
張明軒點頭,立刻行動起來,拿出設(shè)備開始掃描洞窟。
王默然則閉上雙眼,全力運轉(zhuǎn)那尊布滿裂痕的靈爐。此地殘留的微弱星淚金輻射,對他鞏固靈爐、適應(yīng)那新增的金屬性特質(zhì),竟隱隱有一絲裨益。他小心翼翼地引導著爐火,如同工匠打磨玉器,一點點地浸潤、磨合著爐壁上的裂痕,試圖讓那“火”與“爐”更加契合。
時間在寂靜與壓抑中緩緩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只有兩三個時辰,通道外傳來了腳步聲。
不是鄔煞一個人。
王默然猛地睜開眼,眼神銳利如刀。張明軒也立刻警惕地停止了動作,看向入口。
縫隙滑開,鄔煞當先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興奮與……一絲詭異。在他身后,跟著兩個人。
一個是之前守門的獨眼老者,另一個,則是一個穿著華麗但略顯破舊、手持一根鑲嵌著渾濁水晶手杖、面容隱藏在兜帽陰影下的身影。此人氣息晦澀,帶著一種與星骸港格格不入的陰冷與……書卷氣?
“朋友,消息和藥品我都帶來了!”鄔煞笑著開口,但眼神卻有些閃爍,“另外,這位是‘觀星叟’,他對你那種‘金石’也很感興趣,想跟你談?wù)?。?/p>
那被稱為“觀星叟”的兜帽人,微微抬起手杖,渾濁的水晶對準了王默然,一股無形的、帶著探查意味的精神波動掃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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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默然心中警鈴大作!這觀星叟絕非善茬,其精神力量凝練而詭異,遠超鄔煞之流!而且,鄔煞未經(jīng)他同意就帶外人前來,其心可誅!
他不動聲色,靈爐微微運轉(zhuǎn),一層無形的、混合了薪火凈化與星淚金鋒銳意蘊的精神屏障悄然浮現(xiàn),將那探查波動隔絕在外。
“嗯?”觀星叟發(fā)出一聲輕咦,似乎有些意外王默然能如此輕易地擋住他的探查。他收回手杖,兜帽下的陰影似乎動了動,一個蒼老而沙啞的聲音響起:“小友勿怪,老夫只是好奇,能擁有如此純粹‘星殞淚金’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星殞淚金?王默然心中一動,這是星淚金的正名?
他面色不變,冷淡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交易。鄔煞,我的東西呢?”
鄔煞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連忙從懷里取出幾個藥瓶和一塊記錄信息的玉簡,遞了過來:“這是你要的丹藥和消息記錄。不過……”他看了一眼觀星叟,搓著手道,“觀星叟大人想跟你做筆更大的買賣。他愿意出高價,購買你手中所有的‘星殞淚金’,并且,可以為你提供絕對安全的庇護,甚至……幫你解決身上的‘道傷’?!?/p>
道傷?王默然眼神微凝。這觀星叟竟能一眼看出他靈爐受損?此人的眼力和修為,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