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沉悶的撞擊聲在狹窄空間內(nèi)回蕩。骨頭碎裂的觸感通過扳手傳遞到手心。
一下,兩下,三下…
直到那變異鼠徹底不再動彈,顱骨碎裂,紅白之物濺出,背上的黏菌也仿佛失去了活力,微微抽搐著,不再蠕動。
王默然喘著粗氣,保持著壓制的姿勢,又等了片刻,確認這鬼東西真的死透了,才緩緩松開手。
扳手上沾滿了穢物,手臂被撞擊反震得發(fā)麻,腎上腺素的激增讓他心臟狂跳不止。他低頭看著腳下這具怪異而惡心的尸體,尤其是它背上那些漸漸失去光彩的黏菌,一股寒意從脊椎升起。
這東西…比普通的蝕骨鼠難纏太多了。不僅更兇猛,似乎還能利用黏菌的精神干擾能力。
而更重要的是,這東西的出現(xiàn),意味著那種詭異的黏菌生物,已經(jīng)形成了某種生態(tài),甚至能“改造”其他生物。這片廢墟的危險等級,在他心中陡然提升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他喘息稍定,不敢在此久留。誰知道剛才的動靜會不會引來更多。
他迅速檢查了一下手臂,幸好衣物足夠堅韌,只是劃破,并未傷及皮肉。他小心地用鋼釬挑開那變異鼠的尸體,將其推到角落,盡量避免接觸那些黏菌。
然后,他的目光投向了節(jié)點里最后那條向下的、散發(fā)著霉腥氣的管道。
向上的路暫時回不去了,而且那邊顯然也有這種變異體活動。來路已斷。
他似乎…沒有選擇了。
只有向下。
王默然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嘴角扯起一絲無奈的、帶著點狠厲的弧度。
他從行囊里找出小半瓶工業(yè)酒精,小心地淋在扳手和鋼釬沾染穢物的部位,簡單清理了一下,又檢查了一下傘繩和巖塞的牢固程度。
“老混,下面恐怕更不太平?!彼谝庾R中說道,語氣卻異常平靜。
“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莫非汝怕了?”混元老祖激將道,但語氣里也多了幾分認真的戒備。
“怕?廢話!我還沒活夠呢,可不怕唄!”王默然低笑一聲,調(diào)整了一下野營燈的亮度,讓它能照亮稍遠一點的距離,但依舊控制在最低限度,“但是怕也得硬著頭皮上啊,唉?!?/p>
他不再猶豫,將傘繩再次系在腰間,另一頭依舊固定在巖塞上,然后深吸一口氣,目光投向那條向下延伸、仿佛通往地獄深處的黑暗管道。
“走吧,看看下面到底藏著什么‘驚喜’。還有那‘源石’…究竟是個什么鬼東西?!?/p>
他握緊鋼釬,率先鉆入了向下的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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