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12章 暗流與微光（第2頁）

干擾信號？他對這類高科技玩意一竅不通，而且破曉的設(shè)備抗干擾能力肯定不弱。

“媽的，真是360度無死角直播老子怎么種地…”王默然心里罵了一句，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在這種監(jiān)控下，他任何異常舉動都會被記錄。

他“疲憊”地坐在一塊稍微干凈點的晶石上，摘下防毒面具，喘著粗氣（一方面是真累真疼，一方面是做給監(jiān)控看），從口袋里摸出那半包皺巴巴的“華夏”，彈出一根叼在嘴上，卻半天沒點。只是瞇著眼，看著那些探頭，眼神空洞，仿佛一個對未來充滿迷茫的傷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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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霧或許能稍微干擾一下探頭的視線？他抱著僥幸心理想。

“小子，別琢磨你那點煙了?！被煸献胬洳欢￠_口，“高科技玩意沒那么容易糊弄。倒是…地下那頭…”

“嗯？”

“蜃氣…蜃妖的幻惑之力，本質(zhì)是扭曲光線和能量場，干擾心神感知。雖然這崽子的力量還弱，逸散出的也少，但若是能稍微引導(dǎo)…或許能對這類依靠光學(xué)和能量感應(yīng)的器械產(chǎn)生一點點影響…比如，讓畫面偶爾出現(xiàn)極其細微的扭曲、雪花，或者色彩異常？”混元老祖的語氣帶著不確定，更像是一種推測。

王默然的眼睛卻微微亮了一下。

干擾監(jiān)控？不需要完全屏蔽，只需要制造一些微不足道的、可以歸咎于“地質(zhì)能量異常”或“設(shè)備故障”的小問題，就能為他爭取到一點點寶貴的、不被清晰監(jiān)視的時間窗口！

“怎么引導(dǎo)？”他立刻在意識里追問。

“很難。你現(xiàn)在和它的聯(lián)系太弱，根本無法主動引導(dǎo)。只能等…等它偶爾無意識散逸出的蜃氣稍微濃烈一點的瞬間，你通過青銅手臂盡可能地去共鳴、放大那一點點波動…效果如何，全看天意。”混元老祖潑了盆冷水，“而且極其耗費心神，對你傷勢沒好處。”

有希望總比沒有強！王默然暗自咬牙。

接下來的時間，王默然就真的像個心灰意冷又無所事事的傷兵，在自己的“田”里晃悠。時而對著瘋長的地薯發(fā)愁嘆氣，時而對著濁晶矮墻敲敲打打（暗中測試硬度和結(jié)構(gòu)），大部分時間則只是坐著發(fā)呆，或者“虛弱”地打盹。

他在等待，也在嘗試。

他嘗試著將心神沉入青銅右臂，去努力感知地底那模糊的存在，去捕捉那偶爾流淌過的、微弱的蜃氣流。這個過程比想象中更難，他的心神如同在捕捉一縷縷滑不留手的煙，難以把握，還時常被傷口的劇痛和精神的疲憊打斷。

失敗了無數(shù)次。

直到夕陽西下，將默園染上一層詭異的紫紅色彩時，地底那股沉眠的脈動似乎因為晝夜交替而產(chǎn)生了一絲極其細微的起伏。

就是現(xiàn)在！

王默然集中起全部殘余的精神力，通過青銅右臂，拼命地去共鳴、去放大那一絲幾乎不存在的蜃氣波動！

嗡…

他感到右臂微微一熱，腦海中一陣輕微的眩暈。與此同時，他眼角余光瞥見離他最近的一個監(jiān)控探頭，其鏡頭似乎極其短暫地閃爍了一下，畫面仿佛水波紋般蕩漾了一瞬，不到半秒就恢復(fù)了正常。

成功了？！雖然效果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