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
王默然精神一振,不敢有絲毫放松,持續(xù)維持著這種極其精細(xì)而耗神的“低頻浸潤”。他像一株真正的地薯,將根系(精神力)探入大地,小心翼翼地汲取著微不足道卻至關(guān)重要的養(yǎng)分,維系著自身的生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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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過程緩慢得令人絕望,但對此刻的他而言,每一絲的好轉(zhuǎn)都是救命的甘泉。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到傷口處的麻木和冰冷感消退了不少,甚至傳來一絲微弱的麻癢——這是組織開始嘗試修復(fù)的跡象!雖然距離痊愈還遙不可及,但至少,惡化的趨勢被止住了,他暫時從死亡的邊緣被拉了回來。
他緩緩?fù)V挂龑?dǎo),長長吁了口氣,渾身已被冷汗浸透,精神力再次耗盡,但眼神中卻多了一絲劫后余生的光彩。
地脈…這片土地之下奔流的力量,不僅是危險的源泉,也是生存的希望。他對“借勢”二字,有了更深的理解。
咕?!?/p>
就在這時,他的肚子發(fā)出了抗議的轟鳴。強(qiáng)烈的饑餓感襲來,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兇猛。能量的消耗和傷勢的修復(fù),都需要大量的補(bǔ)充。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目光掃向黑暗的洞穴。這里除了石頭和水,似乎空無一物。
難道剛穩(wěn)住傷勢,就要餓死在這里?
他再次將精神力緩緩散開,這一次,不再是深入地脈,而是仔細(xì)感知這個洞穴本身。
巖石…水流…空氣…忽然,他感知到在洞穴邊緣,靠近水線的濕潤巖壁上,生長著一些極其微弱的、散發(fā)著淡淡生機(jī)波動的苔蘚類植物。它們非常不起眼,甚至難以用肉眼看見,但它們確實存在,并且正在緩慢地吸收著水中和空氣中的微量養(yǎng)分與地脈散逸的能量。
能吃嗎?不知道。有毒嗎?也不知道。
但此刻,他沒有選擇。
他掙扎著挪過去,用手指小心翼翼地刮下那些極其薄弱的、幾乎透明的苔蘚,放入口中。
一股難以形容的、混合著土腥味和微弱澀感的味道在口中蔓延,談不上好吃,甚至有些惡心。但咽下去后,腹中確實傳來一絲極其微弱的暖意,緩解了那燒灼般的饑餓感。
聊勝于無。
他靠著巖壁,一點(diǎn)點(diǎn)地刮取著那些可憐的苔蘚,如同一個最卑微的拾荒者,艱難地補(bǔ)充著體能。
就在他專注于這可憐的“晚餐”時,耳朵忽然捕捉到一絲極其細(xì)微的、不同于水聲和風(fēng)聲的異響!
嘶嗦…嘶嗦…
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濕滑的巖石上爬行!速度很快!而且不止一個!
王默然瞬間汗毛倒豎,猛地屏住呼吸,身體緊緊貼住巖壁,警惕地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那是洞穴更深處的黑暗之中。
是破曉的追蹤者?還是…地下的其他生物?
幾秒后,答案揭曉。
幾道瘦小的、雙眼閃爍著幽綠光芒的黑影,如同鬼魅般從黑暗深處竄出!它們體型不大,約莫家貓大小,四肢短小卻帶著銳利的爪子,渾身覆蓋著濕漉漉的、暗褐色的短毛,嘴巴尖長,露出細(xì)密鋒利的牙齒,正發(fā)出威脅性的“嘶嘶”聲。
是地鼬鼠!一種適應(yīng)了地下環(huán)境的變異鼠類,通常性情膽小,以小型昆蟲和腐殖質(zhì)為食,但顯然,王默然這個不速之客侵入了它們的領(lǐng)地,而且看起來虛弱可欺。
它們綠油油的眼睛死死盯著王默然,緩緩逼近,尖牙上滴落著粘稠的唾液。
王默然心中叫苦。若是平時,這種小東西他隨手就能打發(fā),但現(xiàn)在,他重傷虛弱,手無寸鐵,面對這幾只明顯把他當(dāng)成獵物的地鼬鼠,竟成了巨大的威脅。
他緩緩后退,背靠巖壁,已無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