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珂轉(zhuǎn)身就走,小蝶拉住她的衣角,“她們只陪酒的,不賣身的”
宋玉珂回頭,“你賣身?”
“賣身”兩個字說出來,似乎耗盡了她的膽量,小蝶頭愈發(fā)低,聲音一下子低了下去,吶吶道:“我替她們賣,老板看中誰,都讓我代替你發(fā)發(fā)好心,我都做的”
“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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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宋玉珂起了個大早,樓下的早餐攤熱氣彌漫,看著都覺得香,通宵場的負責人嗦著豆?jié){,臉上的酒氣跟著散了不少,有幾個吃著吃著,就趴在桌子上不再動了,遇上通宵場最慘,錢還是那幾個錢,除了多賣些酒,賺不了幾個錢。
洗漱完事后,宋玉珂直接從后門的舊樓道里繞出去。
白貓館的后門巷子是一堵足有兩米半高的石墻,一直圍到了下一個街口,商鋪的后門連再一塊,從這頭到那頭的廚房員工都互相認識,有時候還會趕場子互相幫幫忙。
一出后門就撞見了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足浴店在換洗毛巾,幾個晾衣桿攔著道,足足要擺十幾個,生意還不錯。
足浴店的牌頭不小,看上去還蠻高端上檔次的,白貓館的小老板們會直接躺進去過夜,聽說里面按摩足浴蒸桑拿,溫泉水果電影院,要什么有什么,待一晚上要不了酒店的一半費用。
走到前門的時候,足浴店里正好送出一個客人,宋玉珂隨眼一瞥,看到了已經(jīng)進車里的中年男人伸手在那個男服務(wù)生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惡心,有錢都治不了猥瑣。
宋玉珂撇過眼,買完湯包后再次經(jīng)過足浴店,側(cè)門聚集著幾個年輕的女女男男在抽煙,穿著一模一樣的制服。
宋玉珂下意識掃了一眼,一水的妝容打扮下,總覺得似曾相識,直到在后門的洗水池邊看到了阿媚。
大概是腳步聲突兀停下來的原因,正在往水槽里倒毛巾的阿媚偏頭看過來,看到是宋玉珂的時候明顯一愣,盆子里的毛巾一股腦全掉進了水池子里。
“好巧啊。”
阿媚往水池里放水,拍了拍手走過來,“你怎么在這里?。俊?/p>
一想到阿媚給自己畫的那個妝,宋玉珂笑都不想笑。
她喝著豆?jié){指了指后面的白貓館,“上班?!?/p>
“上班?”阿媚上下打量了一圈宋玉珂,笑了笑,語氣像是在開玩笑:“上什么班?。坷锩娌皇遣徽邪棕埩藛犭y道你在里面做保潔嗎?”
“是啊,毛媽媽好心嘛,留了我做保潔,一個月有幾百塊錢,夠我花的了?!彼斡耒嫫ばθ獠恍?,順口回問:&ot;你呢?在這里做什么啊?&ot;
“也就幫人做按摩,這星期輪到我洗毛巾了,這鉆是白貼了……”
阿媚搓了搓指甲上的小鉆,顯擺似的張了張手。
按摩還做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