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珂偏頭,面無表情地看著十五,十五笑笑,“開玩笑的,別生氣啊?!?/p>
沒腦子的蠢東西。
宋玉珂張了張口,早就想好要說的話,轉(zhuǎn)而變成了:“傷口還痛嗎?”
肚子的洞雖然被十五拉拉扯扯了好幾次,但好在人糙耐造,這種不算太嚴(yán)重的傷口早就不疼了,聽宋玉珂說起來,十五搖了搖頭,“好了,不疼……”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似乎想起了什么,緊接著就說:“……結(jié)了個(gè)疤,要不要看看?”
說著就去扯自己的衣服掀起來給宋玉珂看。
一個(gè)疤有什么好看的。
宋玉珂瞟了一眼,那到疤比想象中要長,似乎比原本的蝴蝶刀口大多了,縫線的痕跡歪歪扭扭,看這個(gè)樣子應(yīng)該是被掙開過的。
“怎么樣?”十五語氣期待。
“什么怎么樣?”宋玉珂莫名其妙地問。
十五看宋玉珂沒有注意到自己想展示的部位,把衣服往旁邊撩了撩,微微直起身顯露出自己腰腹的川字腹肌,還特意左右扭動了一下,“姐這個(gè)腹肌啊。”
宋玉珂:
“又是誰教你的?”
一看宋玉珂就是不是吃這套的樣子,十五松開衣服,老老實(shí)實(shí)回答:“小一說的,她說現(xiàn)在的女人都喜歡看這個(gè),她還說我這兩條線很好看?!?/p>
是小一自己想看吧。
“少被人占了便宜去?!彼斡耒娌皇莵砜此_屏的,說:“和你說正事?!?/p>
十五:“話事人的事?”
宋玉珂‘嗯’了一聲,轉(zhuǎn)頭又拿起了小木棍戳戳點(diǎn)點(diǎn),剛開始不像是要說話的意思,十五也不著急,覺得這么看著宋玉珂戳洞也挺有意思的。
沙洞越戳越多,戳不下了,宋玉珂棍子一劃拉,終于開了口。
“我以前怕你因?yàn)槟忝眠€有柳山青,會和我走到敵對的立場……所以即便我對你確實(shí)有些情誼,我也寧愿先遠(yuǎn)離你?!?/p>
十五的視線移向宋玉珂的臉,和她預(yù)想中的“話事人正事”不太一樣。
宋玉珂低著頭,垂落的發(fā)絲幾乎要碰到沙子,她好像沒有看到,也不抬身子來,好像在刻意避開十五的注視。
“我怕相處的時(shí)間越長,以后就越難辦?!?/p>
“這段時(shí)間,我不敢相信你,也不敢相信任何人,我只相信我自己。滿月要我放棄,十姑要?dú)⑽遥角嗄康牟幻魑也恢涝趺醋霾攀菍Φ穆?,可是能活下去的路只有一條,除了去搶,我也沒有辦法。”
宋玉珂畫著圈,每一道呼吸聲都長而輕,像是在嘆氣,又像是緊張。
“我對你說的做的那些事,其實(shí)都是試探,我不覺得你會拋開滿月或者柳山青來幫我……她們都是你出生入死的伙伴,我沒敢這么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