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來干什么?”
“自己人,白貓館來的,找山姐說重要事?!?/p>
那人上下看看宋玉珂,“我怎么沒見過你?”
宋玉珂耐著性子解釋:“新入會的,就在里頭的香堂,十五姐和山姐主持的,拜了觀世音娘娘,喝了堂規(guī)茶,真有重要事?!?/p>
黑衣服稍稍一愣,再開口緩了語氣,“那這位是?”
“我的藝人?!?/p>
“她不是十八堂的不能進去,讓她在外面等著吧。”黑衣服擋住了阿鳳的路,面朝著宋玉珂,“我?guī)氵M去?!?/p>
“為什么啊?!”
阿鳳不樂意了,拽著宋玉珂衣角發(fā)嗲,“好姐姐,你看看她。”
這不是發(fā)嗲就能進的地方,宋玉珂沒辦法,回頭安撫,“你去對面的紅茶鋪子等我,我過會兒就出來了,聽話,去?!?/p>
黑衣服一臉漠然,阿鳳瞪了她一眼,知道沒辦法跟著進去了,只能悻悻地提著裙子轉頭朝紅茶鋪子走去。
黑衣服領著宋玉珂上了一輛黑車,繞著大廣場開了半圈,停到了老城門對面的觀音廟前。
宋玉珂是第一次走進這座觀音廟,也是第一次這么清晰看到廟里的觀音。
觀音和所有的觀音一個樣,垂目悲憫,手持蓮花,香案上的水果還帶著水珠,看著像是剛擺上去不久的。
“上香?!?/p>
宋玉珂轉頭,陽光穿過窗戶斜斜打在柳山青的側臉上,還是一樣的白上衣紅吊墜,她安靜地坐在茶桌前沖茶,旁邊站著和她有過一面之緣的下三白,沒猜錯的話,這位應該就是靈兒姐。
腕表跟著柳山青沖茶的動作閃出幾片碎光,晃人眼,宋玉珂回正視線,依言從桌上抽出三根香,點燃后,輕輕揮出白煙,然后拜了三拜后,才轉身朝柳山青走去。
“山姐。”
宋玉珂喊道。
柳山青翻手微抬,作出請茶的手勢,“什么事?”
宋玉珂上前去拿茶,沒落座,直直站著。
“今天清掃了頂樓的場子,找到了新鮮玩意兒,山姐今天要是有空,就和靈兒姐一起來白貓館玩玩?”
柳山青沒抬眼,聞著茶香,開口:“你發(fā)現(xiàn)的玩意兒能抵過五百萬嗎?”
宋玉珂琢磨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連五百萬有多少都想象不出來,只能說:“明天也行,您要不再賞個場子給我?還得是888的?!?/p>
柳山青放下茶杯,意味不明道:“你這是要持寵而嬌啊。”
“我不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