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卷動著藍(lán)色的海水在底下翻滾而過,宋玉珂偏頭看向喬千嶼,兩人對視上一瞬后,她很快就錯開了視線。
“我們之間沒有什么誰對不起誰的,都是利益關(guān)系,現(xiàn)在看你過得自在,我也挺高興的?!?/p>
不知道這句話是真心假意,喬千嶼全當(dāng)宋玉珂是真心的。
喬千嶼‘嗯’了一聲,“我不知道你還信不信我,我也是說過真心話的,我說過的,我不甘心,我覺得你就是那個萬一……”
“喬老板?!?/p>
時隔幾月了,喬千嶼又聽到了宋玉珂喊她一聲喬老板。
宋玉珂停頓了一會兒,說,“其實(shí)我們之間沒有誰對誰錯,我承了你的恩,你也借了我的眼。我認(rèn)下你的對不起,只是因?yàn)楫?dāng)時的我心里真的不痛快。”
“我或許是真的介意過你的利用,所以沒等到你的解釋,我覺得很可惜?!?/p>
喬千嶼微微動唇,宋玉珂已經(jīng)轉(zhuǎn)過頭去了,她的眼里只盛了大海浪花,“現(xiàn)在聽到對不起,我沒覺得有多舒服,就是很平靜?!?/p>
喬千嶼在細(xì)細(xì)的海風(fēng)里聽到了宋玉珂的最后一句話。
“大概是因?yàn)槲也辉谝饬??!?/p>
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風(fēng),吹得讓人想長長嘆息一聲,長鳴的海鷗隨著細(xì)浪乘風(fēng)而去,碎開緩緩顫動的呼吸聲。
喬千嶼仰頭望著天頂?shù)陌坠?,刺目的灼紅雙眼,好久之后,她低下頭笑了笑,“好可惜。”
“喬姐——”
海浪翻飛在兩人眼前,蛛兒離得近了,看清楚了是宋玉珂,笑臉稍稍落了下來,緊接著在喬千嶼的眼神示意下,重新?lián)P起笑臉,大聲地打著招呼。
“宋小姐,今天不是你們堂口的立儲儀式嗎?你怎么有空來我們海濱度假???”
&ot;同我一起上香。&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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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點(diǎn),中環(huán)路茶鋪。
“孟凡姨,一切安好?!?/p>
滿月面帶輕笑,止步在茶臺前,十五站在一邊,心神不寧地聽著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挺好,今年不捧你坐館,心里是不是有怨?”
“沒有?!睗M月笑笑,“我姐比我更有資歷,她坐館我無話可說的,元老堂公正,我不怨?!?/p>
“你知道就好?!泵戏膊潦弥璞膭幼鞑煌?,笑著講道,“在我們元老堂看來,你們兩個誰坐都一樣,反正你們姐妹是一體,都好講的只是其中有些事,還得怪你太年輕氣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