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珂收回手,手臂發(fā)酸,喬千嶼扎水果的時候,用力往下壓了壓,順勢直接讓果盤落在宋玉珂的腿上。
然后,喬千嶼從聊天中抽空說了一句,“放著吧?!?/p>
這樣她只需要扶著果盤就行了。
“……這不是正好從小溪那里知道了萬老板在這里談生意,就想著順便去看看,沒想到她們這么不歡迎我……”
小溪是之前在頂樓遇上的平頭女人,是和阿濱同一時期進來的負責人,阿濱只管悶頭賺錢,不管誰的場子都會好好招待。而小溪就不一樣了,她只去大佬的場子。一些個小場子,她就躲去休息間休息,直接打發(fā)服務生去招呼,等到最后了再去露個臉,左右逢源,說幾句太忙了之類的話。
看來她的第一個場子,也少不了是小溪在背后故意使絆子。
喬千嶼瞥了眼宋玉珂,故作無奈惋惜道:“同行之間啊,最忌諱突然冒出頭的新人了,這酒廠的買賣我也不是不能自己做,只是不想搞得大家都不快活,給了臉不要臉,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這幾年你的風頭剛起,她們都以為你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要把她們趕盡殺絕。”
柳山青應和了兩句,藝人唱歌特意壓低的聲音,讓整個場子騰出可以聊天的空間來,柳山青的聲音不大,但也足夠讓這一圈的人都聽清楚了。
“酒廠做不做也不大要緊,與其和那些人去爭,還不如另辟新路。”
“山姐有指教?”喬千嶼微微正身。
柳山青說:“圈地自營,貨船換游船?!?/p>
喬千嶼擰眉微微思索,突然抬眼問道:“消息是真是假?”
柳山青不說是真是假,只讓她自己去探個究竟:“你約盛安蘋見個面就知道了?!?/p>
“我見她?”
喬千嶼看著柳山青,不可置信后,又突然笑了一下,“山姐要是有這個意愿,不妨幫我這一次?!?/p>
“我沒什么可以幫你的?!绷角嘌毫丝诰?,卻像是在喝茶,一靜一動都像是恰到好處的幅度:“都是在離港吃飯的,大家好我才好。”
以至于說出來的話都顯出了一股莫名的真誠,以及無私感。
兩人打太極似的聊著有的沒的,宋玉珂聽不明白,只能一遍遍數(shù)著盤子里的葡萄,正說著話的喬千嶼,突然扎起一個葡萄遞到了她嘴邊。
宋玉珂受寵若驚,趕忙抬頭確認喬千嶼的意思,喬千嶼又往前遞了遞,抵著她的唇,她愣愣張嘴吃了進去。
“阿善,下來?!?/p>
十五朝著后面喊了一聲,又看向?qū)γ娼锹淅锏膬蓚€不說話的女人,“你倆要不要?叫兩個?”
“不用了,謝謝?!备唏R尾禮貌拒絕,珠兒架著二郎腿略微一思索,“算了,我也不用了?!?/p>
十五不勉強,阿善很快就端著酒坐到了邊上,輕聲喊道:“十五姐?!?/p>
阿善生的清秀可人,小鹿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拘謹?shù)嘏踔票迨忠粩埦桶讶藫г趹牙?,嘴里的煙還沒點上,垂眼直直看著阿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