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選擇了最愚蠢也最懦弱的方式——遮掩。
他們要將這個“污點”,死死地,按在侯府的后院里,假裝它從未發(fā)生過。
而蘇念在自己的院子里拿出了一張新的宣紙,開始研磨。
她要為她名義上的未婚夫趙鈺送上一份慰問品。
尚書府。
趙鈺最近的心情很不好。
自從上次暖玉事件后,蘇念便以養(yǎng)病為由閉門不出,拒絕了他所有的探望和邀約。他送去的那些奇珍異寶,也全都被原封不動地退了回來。
這種被拒絕的感覺,讓他那病態(tài)的占有欲變得愈發(fā)強(qiáng)烈和焦躁。他感覺自己看上的那只的蝴蝶,似乎正在離他越來越遠(yuǎn),而他卻無能為力。
就在他煩躁地將書房里的一個古董花瓶,再次摔得粉碎時。
管家敲門走了進(jìn)來。
“公子,永安侯府的大小姐派人給您送了封信來?!?/p>
“念念?”趙鈺的眼睛瞬間亮了。他一把搶過那封信,迫不及待地拆了開來。
信紙上,是蘇念那手他最欣賞清雋小楷。
信的內(nèi)容很簡單,也很體貼。
【鈺公子親鑒:】
【聞公子近日心緒不寧,小女心亦難安。奈何身子孱弱,臥病在榻,無法親身探望,還望公子海涵。】
【聽聞府上新得一株西域奇花,有靜心安神之奇效。小女不才,斗膽將此花繪于紙上,聊表寸心。】
【望公子見畫如晤,早日驅(qū)散煩憂,重展歡顏?!?/p>
【蘇念,敬上?!?/p>
信的下面,還附著一幅丹青。
畫上,是一株他從未見過的西域奇花。那花開得極盛,花瓣層層疊疊,仿佛帶著一種能將人靈魂都吸進(jìn)去的妖異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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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鈺看著那幅畫和他心上人那關(guān)切的字跡,心中的所有煩躁都瞬間被撫平了。
“念念……我的念念……”他癡迷地?fù)崦菑埉嫾?,臉上露出了一個病態(tài)的滿足笑容,“我就知道,你心里還是有我的……”
他立刻下令,將這幅定情信物用最名貴的金絲楠木畫框裝裱起來,日日夜夜都掛在自己臥房的床頭。
他不知道的是,那幅畫確實有“靜心安神”的奇效。
因,蘇念在畫那幅畫時所用的顏料里摻雜了一絲極其微量的致幻花粉。
那封信,那幅畫,所用的紙,都被蘊(yùn)含著她金丹期神識的靈泉水浸泡過。
一個只針對趙鈺一個人的精神烙印,被不動聲色地種下了。
趙鈺開始被一種奇怪的幻聽所折磨。
起初只是在夜深人靜時,他會隱隱約約地聽到一個女人的凄厲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