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眉沒說話,只是反手輕輕拍了拍祝安然的手背。
她心里也直打鼓。
這看似熟悉的場景,透著一股更濃的血腥和野蠻。就像一場看似熱鬧的馬戲,剝開華麗的外皮,露出了里面最原始殘酷的內(nèi)核。
臺下的亡靈觀眾愈發(fā)狂熱,叫喊聲一浪高過一浪。
它們揮舞著干枯的手臂,興奮地期待著最后的結局。
虞念的目光緊緊鎖在舞臺上。
豹子的利齒又深入了幾分。
“吼——!”獅子發(fā)出痛苦而絕望的咆哮,龐大的身軀劇烈掙扎。
站在舞臺一側的其中一位,身穿白色鑲金邊馴獸服的馴獸師,此時驚呼出聲:“不!”
觀眾席卻爆發(fā)出更狂熱的吶喊:“殺了它!殺了它!”
“咬斷它的喉嚨!”
剩下那位身穿緊實猩紅色皮甲的馴獸師,站在舞臺另一側,嘴角勾起一抹勝利在望的弧度,手中的長鞭凌空抽響,仿佛在為自己的猛獸助威。
獅子的掙扎越來越弱,最終轟然倒地。
舞臺上幽綠色的獸籠光芒大盛,似乎宣告了對決的結果。
“贏了!是緋骸贏了!”
“緋骸!緋??!緋骸!”
亡靈觀眾們齊聲高呼著勝利者的名字,聲浪幾乎要掀翻帳篷頂。
舞臺背景大屏上,代表緋骸的紅色能量條徹底壓過了另一位馴獸師的藍色能量條。
緋骸張開雙臂,享受著這勝利的歡呼,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得意。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另一位馴獸師。
那位馴獸師的臉上充滿了失落與悲傷。
但她沒有過多遲疑,立刻快步跑上前,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抱住了那頭已經(jīng)失去生息的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