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她抬頭應(yīng)了聲:“行,你們小心點,有事隨時說話。”
方青眉也點了點頭,視線往軌道上面瞥了一眼,又收了回來:“我們還在這兒等著。”
“走吧,安然?!庇菽钆牧伺淖0踩坏母觳玻D(zhuǎn)身要往過山車那邊走。
剛走兩步,就發(fā)現(xiàn)祝安然沒跟上來。
她回頭,看見祝安然還站在原地,手里緊緊攥著相機,臉色白得像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身后的方向,嘴唇抿得緊緊的,連呼吸都好像停了。
“怎么了?”虞念心里咯噔一下,一邊問,一邊順著祝安然的視線慢慢轉(zhuǎn)過身。
就這一眼,她后頸的汗毛瞬間豎了起來,腦子里像有個警報器“嗚哇嗚哇”地響了起來。
月臺盡頭,空氣像是被撕開了道口子,一道半透明的光門再次憑空出現(xiàn),白色的光暈在邊緣輕輕晃動。
光門里,先后走出來四個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個高個子女人,穿著黑色長風(fēng)衣,金發(fā)在陽光下格外扎眼,正是蘭斯洛特。
她側(cè)后方是一個紅頭發(fā)的女人,卷發(fā)隨意地披在肩上,嘴角噙著點似笑非笑的弧度,是克洛伊。
歸零旅社的人。
虞念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幾乎是下意識地往祝安然那邊靠了靠。
“別愣著!戴面具!”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從自己儲物袋里掏了個面具遞給祝安然。
話音未落,她再次伸出手,一把將祝安然拉進自己懷里,側(cè)身站定,用肩膀和后背擋住祝安然,正好卡在控制臺的拐角處,嚴嚴實實地遮住了光門那邊的視線。
祝安然被她拉得一個趔趄,撞在虞念胸口,鼻尖都有點酸。
但她反應(yīng)很快,手忙腳亂地接過虞念手里那個簡單的黑色面具,遮住了臉。
與此同時,虞念騰出一只手,飛快地摸向胸前的工牌。
冰涼的金屬觸感剛傳到指尖,她身上的氣息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