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參見真人!”
沒有絲毫猶豫,趙旭河直接雙膝跪地,重重磕了一個頭,而旁邊的陸元淳更是早就已經(jīng)跪拜下去了。
“起來吧?!?/p>
呂陽微微一笑,接著又看了眼坊市外還在叫囂的歐陽昊澤,道:“此處吵鬧,待我先讓外面靜一靜。”
言罷,他便抬掌虛按,似是抹去了什么。
與此同時,坊市外的歐陽昊澤卻是志得意滿,只覺得初圣宗盛名之下其實難副,沒有什么了不起的。
“門中真人還是太保守了,膽子也太小,整天怕這怕那,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樣子怎么能做好神武門呢?待我日后筑基,定要一掃宗門的腐朽之氣,向南進取,和初圣宗的真人好好斗上一場!”
陡然間,一陣清風吹過。
直到這時,歐陽昊澤的臉上還帶著笑容,任由清風吹過他的身體,魂魄,乃至化作一縷破散的塵埃。
除此之外,還有他身后所有神武門的弟子。
沒有任何征兆,也沒有掀起半點波瀾,俱是在風中化作齏粉,一眨眼便消失無蹤,仿佛從未存在過。
天地為之一清。
然而下一秒,一聲憤怒到極致的聲音卻是在穹天之上轟然炸開:“畜生!筑基真人竟然對小輩出手?”
音如雷震,滾滾蕩蕩。
與此同時,坊市內(nèi)的呂陽卻是朗笑一聲:“道友此言差矣?!?/p>
“在下年紀尚輕,尚不到八十歲,嚴格來說比你這些弟子還要年輕得多,如何算得上是對小輩出手?”
話音落下,他便展動法力,化作一道遁光直入穹天。
倏忽,就見云中升起一輪驕陽,滾滾血氣將半個天空都燒成了赤紅色,顯出來一位身材魁梧的壯漢。
其人須發(fā)虬張,面容兇惡,與其說是修士,道人,反而更像是凡俗武將,手中甚至還拎著一枚金錘,正對呂陽怒目而視:“道友已是筑基,謝絕凡俗,如今卻對煉氣出手,就不覺得有失身份?”
呂陽哂笑一聲:“在圣宗,我們一般稱之為高效?!?/p>
見呂陽如此態(tài)度,來人心中頓時生出了火氣:“初圣宗此舉,看來是真想要和我神武門魚死網(wǎng)破了?”
“道友誤會了,豈會魚死網(wǎng)破?!?/p>
呂陽搖了搖頭,面上依舊帶笑,眼中卻殊無笑意,唯有冰冷和淡漠:“是神武門想要以卵擊石才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