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到底請了誰?!”他執(zhí)著地要個答案,聲音幾乎低吼。
林閔茵驚訝地停頓了下,最后回憶:
“都是你爸醫(yī)院那幾個老同事,你全都認(rèn)識的,除此之外沒請外人?!?/p>
“霍家你二伯夫婦來了,還有他那幾個不著調(diào)的養(yǎng)子養(yǎng)女,我原本就不喜歡那幾個混混,你爸礙于面子,非要。。。。。。”
“媽!”霍知岸打斷她啰嗦:“還有呢?”
“就沒了。哦,你爺爺本來也要來的,后面身體不舒服臨時來不了,所以讓他那位尊貴的大孫子代替他來參加的。”
霍知岸呼吸突然沈重急切,眸子錯雜的情緒如暴風(fēng)雨般翻騰。
一道濃重的酸醋味泛上來,他掛了電話,靠在窗臺。
樓下,莊淺喜消瘦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席嬸扶著她朝停車場走。
三年了,三年來,她對自己所有依依戀戀的情感,最初看向自己時眼底的繁星,即使是現(xiàn)在,她所有沖著自己的失望、不滿和怨恨。。。。。。
全都算拋錯了對象。
無數(shù)莫名的慍惱和酸意,夾雜著令他自己也萬分困惑的巨大落差感,在胸腔翻涌著海浪,久久無法平靜。
有一瞬間他甚至覺得,這三年來,全是她對他單方面的愚弄。
自己對她初時的好感,聽到朵朵謊言后對她所有冷漠和疏離,誤解與排斥,到頭來不過是一場。。。。。。
因她錯付情意引起的鬧劇。
他像個徹頭徹尾、狂妄自大的小丑。
連人都會認(rèn)錯。
莊淺喜這個女人,真是個。。。。。。
霍知岸俯看樓下莊淺喜纖瘦的背影,眸色陰郁暗沈,捏在椅背上的五指嵌進(jìn)真皮。
莊淺喜,真是個。。?。。。。蠢貨!
他氣不穩(wěn),落回椅子,重新?lián)芰穗娫捊o母親。
“媽,霍朵朵呢?”他渾身散發(fā)著低氣壓。
“去上學(xué)了呀。”林閔茵不明所以,急忙問他:“知岸,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我晚上回來一趟?!被糁洞驍嗨P(guān)切,掛掉電話。霍朵朵避免被打的方法就是大哭。
她哭的像年前被殺的豬一般,面對哥哥的質(zhì)問,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只一味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