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岸搖搖頭,控得更緊,身體逼近一步。
“朵朵是我們管教不嚴(yán),我替她跟你道歉?!鳖^頂之人呼吸漸沈:“也為這兩年,我對你的態(tài)度道歉?!?/p>
淺喜無力地搖搖頭:“我不需要你們的道歉,也不要你多余的別墅?!?/p>
她盡量克制自己的情緒,緩緩道:“我現(xiàn)在只想立刻,馬上,跟你父母,跟你兩個妹妹,跟你們霍家所有人,徹底斷掉關(guān)系。”
“這里的東西我已經(jīng)全搬走了,工作室也會從小洋樓撤出去?!?/p>
霍知岸唇瓣抖了抖,良久,他輕嘆一口氣,勸她:“莊淺喜,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爺爺因為我們的事情氣壞身體嗎?”
莊淺喜愣了愣。
“爺爺那么欣賞你,你不該這么狠心?!?/p>
淺喜手腕被他捏得生痛,費力掙脫開他:“說服爺爺是你的事情。”
“這次是我求你幫忙。”霍知岸松開禁錮,退后半步:“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p>
莊淺喜一句話沒說,沉默地下了樓。隔了幾天,一大早,淺喜收到王伯的消息,說爺爺有事找。
沒有明說是什么消息,淺喜隱約也猜到了七八分。
車開上九麓?山,進了霍宅。
她被保姆引進霍爺爺茶室時,第一眼看見的是站在旁邊的霍知岸。
隨后見到霍爺爺。
“爺爺?!睖\喜上前打招呼。
老太爺一襲黑色長錦袍,端坐在正中間高椅上,見她進來,他把茶盞放下桌。
“淺喜,你進來,知岸留下,其他人出去?!?/p>
室內(nèi)空氣瞬間凝固,身后幾個保姆大氣不敢出,屏氣吞聲退出茶室。
門合上。
淺喜暗呼吸一口氣,心中早有應(yīng)對的說辭。
霍爺爺卻并不把矛頭指向她,他目光越過她看向霍知岸。
布滿老年斑的手指搭在木椅的螭龍紋扶手上,另一只手把一份文件甩在桌面:
“我聽說,你背著老頭子我,退婚合同都擬好了?!?/p>
室內(nèi)寂靜無聲。
他盯著霍知岸:“要不是你找小李的律師事務(wù)所過條例,小李留了個心眼,把這件事告訴我,老頭子我到現(xiàn)在還被你這孫子蒙在鼓里!”
拐杖悶聲點了兩下地,周遭空氣都隨著他的語氣而顫抖:“霍知岸,你還把我當(dāng)爺爺嗎?!你還拿老頭子的話當(dāng)話么?!”
”你爺爺我還沒死呢!”
霍知岸低聲道:“爺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