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郁成送她至院門口,解開指紋鎖,鐵門徐徐打開。
他優(yōu)雅側身讓開道來,偏頭示意她:“進去吧?!?/p>
淺喜穿了雙小高跟,撈著長裙擺站在他旁邊。
霍郁成竟然能打開這院子的大門。
那平時來喝茶,他還要站在外面按門鈴。
見淺喜出神,不知在想什么,霍郁成平緩道:“我只能開這院門,你工作室的門我進不去?!?/p>
他開了個不好笑的玩笑:“竊取不了你工作室的機密?!?/p>
淺喜不好意思地垂了眼瞼:“我沒有。。。。。。不放心您。”
院子內的香樟樹下積了流水,淺喜踩著高跟,又不敢貼旁邊男人太近,昏漆漆的道路,不免踩中了幾個積水區(qū),裙擺濺上了水花。
“不好走嗎?”
淺喜搖搖頭:“可以的。”
她偷偷把裙擺撈高了點,水花又冰冰涼涼地濺上她小腿。
淺喜冷得哆嗦了下。
旁邊的男人突然頓住腳步,淺喜也跟著停下來,仰頭疑惑看他。
霍郁成手里的傘交到她手里:“拿好傘?!?/p>
淺喜不明所以,一只手捏著裙擺,一只手接過了傘。
還沒反應過來,男人突然逼近了半步,嚇得她忙往旁邊撤退,高跟鞋底一個不穩(wěn),沒來得及摔,身體被他橫抱了起來。
淺喜視線一個翻越,心臟似被巨石撞了下,鼓點般跳起來。
手一抖,傘一歪,雨珠嘩啦啦打在他肩上和頭上。
“郁成哥。。。。。?!彼谝环磻菕暝聛?,慌不擇路去推他。
“放。。。。。。放我下來。我可以走的?!?/p>
霍郁成沉默不語,兩只手臂牢牢摟住她,甚至輕輕掂了掂調整抱姿。
傘檐隨著他的動作抖下一陣雨珠簾,又吧嗒吧嗒落在他肩上。
他聲音不輕不重,臉色也看不出情緒,輕道:“傘打好,雨落到我身上了?!?/p>
淺喜心跳到嗓眼,幾乎忘記呼吸,聽到他這話,連忙乖巧又僵硬地把歪斜的傘檐勉強扶正。
頭頂大片的香樟樹梢隨風搖曳,在夜里發(fā)出舒緩的颯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