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晚了,你不用等我?!彼那椴缓茫S趹睹媲斑@位被長輩強硬安排的未婚妻。
小洛回國,對自己兄友妹恭。
她表面雖然看起來笑嘻嘻,可他知道,這么多年異國他鄉(xiāng),她是帶著怎樣的心情吞噬著那份痛苦,久而久之鍛煉出這份強大的心性,甚至能微笑對著其他女人叫出“嫂子”。
她是真的想通了?決定放棄自己了?
想到此,他心痛地一抽,厭惡地瞥了眼莊淺喜。
淺喜還沒開?口,被他打斷:“如果你想說我和小洛的事,那就不用了。你應該清楚,我們之間,互不干涉。”
淺喜平靜地看著他,緩緩道:“你不是有事跟我說么?”
霍知岸才想起白天給她發(fā)的一則消息。
他讓她早點回來,因為她經常加班,自己沒時間等她到那?么晚。
霍知岸道:“明天上午,你跟我去取一下給爺爺的生日禮物。”
“好的?!?/p>
“早上八點?!?/p>
“可以?!?/p>
霍知岸看了眼淺喜,坐下沙發(fā)。
她向來都這么“聽話”,凡是自己交待的事情,應承得很爽快,從不扭捏。
準確的說,這幾年來,他從沒見過她有任何傷心、生氣或一絲的情緒波動。
她矯揉造作地養(yǎng)蘭花,故作姿態(tài)地品茶,乖巧聽話地迎合自己。
她身上的一切都無趣而虛榮。
淺喜沒動,似乎在猶豫什么。
霍知岸本想繼續(xù)解領帶,見她依舊站在自己面前,十分不方便。
他再次放下手,冷聲:“還有事么?”
“。。。。。。沒有?!?/p>
淺喜抱著電腦上樓,轉身前隨口道:“廚房還有飯和菜,席嬸留給你的。不過已經冷了,你要吃的話可以自己熱?!?/p>
霍知岸晚上顧著喝酒,確實沒吃飯。
不過。。。。。。她越關心他越煩躁。
飯和菜自然是她囑咐阿姨留的,假模假樣地裝作對自己不在意的樣子,是想換取自己的愧疚么?
她一切的心思和小把戲,在自己面前只會原形畢露。
他沈沈嘆息,壓抑著心中情緒。淺喜盯著手邊的合同,在臥室靜坐了一個多小時。
外面毫無動靜。
她推門出來,樓下客廳,臺燈還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