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對面霍郁成盯著自己的眸光越來越不對勁,她腳背重重推了芳姐一下,清咳了聲:“芳姐!”
這下力道有點重,芳姐不知是不是被點醒了,見沒問出所以然來,嗐了聲,端了托盤起身走了。
見她走遠(yuǎn)了,淺喜輕聲道歉:“霍總,芳姐就是這個性格,您別在意?!?/p>
霍郁成吹了吹茶:“她說的沒錯?!?/p>
淺喜:“。。。。。?!?/p>
這五個字的定論,像是給芳姐剛才那番尷尬的夸贊蓋了個羞恥的紅章。
不過,話說完就過去了。
畢竟這紅章不是蓋在自己腦門上。
淺喜松了口氣,捏了勺子,準(zhǔn)備咬一口蛋糕吃。
然而蛋糕還沒到嘴里,她臉色逐漸麻了。
因為她立即反應(yīng)過來,剛剛自己用腳連推帶蹭的那雙腿,還在桌下。
淺喜從腳到頭皮,逐漸開始結(jié)冰。
被自己蹭、踹、推了那么多次,那雙穿了西裝褲和皮鞋的腿腳卻鎮(zhèn)定自若,一動不動。
淺喜再擡眸時,撞入了霍郁成那雙幽深的眼底,虛實不明,似笑非笑。
兩人目光交融,周圍空氣逐漸變得微妙。
霍郁成眸光不移,低聲泰然道:“襪子給我蹭掉了?!?/p>
淺喜的耳尖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漫上緋紅,聲音如細(xì)蚊:“對不起?!?/p>
她緩緩收回腳,縮到自己椅下?;粲舫蓙淼么螖?shù)實在頻繁,淺喜后來便沒有時間多陪。
每天給他泡好茶,坐他對面吃完燕窩,就上樓忙自己的事。
隔天早上,霍郁成少見地沒有來喝茶。
芳姐和依姐幾人上班進屋,沒發(fā)現(xiàn)迎客廳那抹身影,不免笑侃幾句。
“對面那位霍總,今天怎么不來喝茶了?”
“不會是茶喝膩了吧?”
“你懂什么,淺喜的茶哪能喝膩了?”
幾人心領(lǐng)神會地使眼色偷笑。
二樓辦公室,淺喜坐在位置上,擡頭探了眼霍郁成那扇窗戶。
正出神呢,樓下傳來幾道叫喚。
“外賣?!?/p>
淺喜往下望去,院門被敲開,一個穿黑色工作制服,掛著圍裙的配送員從門外探進頭來。
不一會兒,芳姐提了個熟悉的白色餐袋走進辦公室。